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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话音一落,一身白袍的白水从树外转了出来,他缓步走到山崖边,看着远处蛊寨的风光,轻声道:“你是蛊神,那就要做真正的蛊神。”
我手腕之上的双头蛇涌动了两下,感觉有点好笑,我一直抗拒着游媚,可她留给我的东西却一直在我身上,现在连那只母蛊都进入了我体内了,似乎我慢慢变成她了。
真正的蛊神又该如何?
看着白水轻声道:“何必美死了。”
“我知道。”白水低低的笑了笑,沉声道:“死了也好。”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脸色与以往不同,我也看不出什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难不成煽情的说我相信不是他?
深山之中,风景秀美,白水随手折了一根松枝递给我:“所有的蛊虫都从母蛊而来,受母蛊控制,但你说它们和母蛊是不是同一条虫子?就像这山里的松树,最先都是一棵松树而来,它们都叫松树,但它们是不是都一样的?”
“不一样。”我心神一动,接过那根松枝,看着白水道:“只要是个体,就会有意识,无论再怎么强大的控制都没有用。团结如蜂巢蚁穴,也总有那么几只不听从蜂后蚁后的控制。”
心中有什么跳动,似乎突然抓住了什么,双眼带着诚恳的看着白水,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却轻轻一笑道:“可一只蜂蛰了人,谁又分得清是哪只,只会烧掉整个蜂巢。”
说着,他伸手抚过我眉心,朝我轻声道:“神蛇血脉可控烛阴蛇丹,就是风险太大,我当时……”
“白水当时服用烛阴蛇丹后,差点没撑过来,得以血蛇鼎压制,你可以让妙虚用清虚镜罩住血蛇鼎,这样或许万无一失。”他的指尖带着温热,但抚过眉心之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了进去,原本在眉心还轻微拱动的母蛊立马不动了,似乎完全被收服。
他这是告诉我怎么让帅哥收服烛阴蛇丹来压制体内的烛阴毒气,抬头看像他,却见眼前白影一闪,他瞬间消失不见了。
“白……”我伸手去抓,可入手却只是一片空气,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他提及白水,明明原先用的是“我”,可醒悟过来,用的又是名称。
或许妙虚说得没错,他自己也不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谁。
山下蛊寨欢声四起,我引着蛇影转了一圈,发现苗三娘完全控制住了形势后,这才引关蛇影朝着蛇山而去。
我记得当初烛阴巢穴与这里一个洞口相连,由游婉守着,帅哥他不小心打开了,这才放出了那条烛阴,没想到报应就是他现在自己因为烛阴毒气变成了残废,怕是也要服了那颗大得吓人烛阴蛇丹才行,如果是要用吞的,我都不知道帅哥怎么吞下去,难不成剖开肚子放进去?
可这世间只有两条烛阴,如若除了白水之外,还有谁能控制烛阴毒气的话,那肯定是有烛阴从这里出来了。
而从游婉死后,似乎并未有人守过那个巢穴,云长道在巫刀消失后,也不知道所踪,那烛阴的巢穴到底是谁在守着,难不成又有烛阴从里面出来被猎杀而我们不知道的吗?
站在蛇山大坑旁边,我看着那塌陷的山石,想着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下去也找不到地,正要离开,却见狐影一闪,本应该在香港的陈起语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朝我道:“终于找到你了,你快去看看我娘。”
九尾狐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试过很多办法,却根本没用,看陈起语着急的神色,似乎十分严重。
不过他并未带着九尾狐到处跑,而是已经放到了青要山,由妙虚看着。
等我们回到青要山时,却见九尾狐那些原本被建木“头发”所钻出来的伤口,居然以极快的速度腐烂消失,好像血肉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噬。
而随着血肉消失,九尾狐浑身都在抽畜,好像十分痛苦,我翻看了一下眼皮,双眼都在跳动,瞳孔已然开始涣散。
“是建木引动的。”妙虚抬头看着我,十分肯定的道:“当初她被献祭过建木,如若建木想要恢复,怕是会先吸收她们这些献祭者的血肉!”
可白水刚和我从蛊寨分开啊,正想着,却听到外面传来青衡紧急的叫声。
妙虚将她放进来,她急道:“青要山外,来了许多带着鳞片的怪种围攻,武罗不在,我们根本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