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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此行提示, 证明小天使订阅不够, 请多等一阵子哦~~ 钟意在原地沉思了足足有一分钟。
果然,她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趁人醉酒然后做出些不和谐的举动, 单单是想想就觉着很不好。
钟意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直都是听父母话的乖宝宝。认真学习, 不谈恋爱。
可如今——
她看着床上的梅蕴和犯了难,该怎么办才好?
她最后决定给他挪个地——衣柜里还有备用的被褥, 大不了床让给他睡,自己在懒人沙发上猫一猫好了。
大概是因为羞愧, 钟徽刚才只把梅蕴和往床上随意一放。现在梅蕴和斜躺在床上,半边身体几乎要倒了下来。
睡熟了的梅蕴和, 眉目舒展, 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格外安静。
钟意咬着唇, 想伸手把他往床中央推一推, 以免他摔下来。
谁知道手还没碰到他,梅蕴和突然睁开了眼睛。
钟意吓得打了个哆嗦,张口叫他:“梅——”
先生两个字没有出口,她的手腕被梅蕴和攥住, 拉到了他的怀抱里。
鼻间萦绕着浓郁的酒气, 他喝的应当不少。衣服是凉的, 脸贴上去, 钟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是醒了?还是醉的?
钟意不明白, 她手忙脚乱, 想要爬起来。腰肢被人掐住,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被褥上。
梅蕴和眉骨泛红,微眯着眼睛——他眼睛原本就深邃,原本只觉难以接近,如今看她,却满满的都是柔情。
钟意觉着自己要被他的目光给蛊惑了。
梅蕴和没有说话,他抿着唇,手指探进了衣物中。
凉的她颤抖不已。
钟意推他,企图让他清醒过来:“梅先生,你冷静一下——”
也不知道梅蕴和是不是听进去了,他停止了动作,歪到旁边躺着。
梅蕴和一松手,钟意就急忙跳下了床。
梅蕴和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捂着额头,声音有些哑:“小意,对不起。”
“没事没事,”钟意头摇的像拨浪鼓,“该我说抱歉才对。”
梅蕴和没有回应她。
柔和的灯光下,他指节泛白,抿着唇,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坐了起来,深呼吸,也不看钟意,依旧是一副喝高了酒的模样:“我去客房休息。”
他真的是喝醉了,脸颊是不正常的嫣红,站起来时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钟意想扶他,被梅蕴和不动声色地避开。
他似乎在有意拒绝与她的肢体接触。
钟意呆呆地看着他。
梅蕴和缓了缓,声音干涩:“我自己可以过去。”
他头也不回出了门。
钟意没有跟出去,她站在房间里,听见梅蕴和和自己父亲交谈,似乎在问客房在哪里。
钟意把门关上。
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合着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气,并不是多么令人生厌。
他一定发现了自己与父母的险恶用心了吧?他肯定会觉着自己家里人都不好……
钟意拉起被子盖住脸。
她心里存着这个事情,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的着。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一夜,宫繁与钟徽心里也不好受。
想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失败了。虽说第二天梅蕴和醒了酒,仍没事人一般,他们自己心里却存了个疙瘩。
好在梅家那边没什么反应,这两位的心才慢慢地落回了肚子中。
但梅蕴和很少过来了。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于下三滥,钟徽宫繁两人都不再提起,钟意也把这事藏在心里。
连云凝月也没有告诉。
钟意心里不是没有恼过自己的母亲——她们这次做的也实在太过分了!哪里真的有这么急不可耐把人送到女儿床上的?
她也恼自己,毕竟有那么一瞬间,自己被男色所迷,差点也动了手。
钟意在这里懊恼不已,宫繁心情也不太好。
经过赵青松一事,宫繁突然意识到,原来像个软团子一样的钟意,也长了一根反骨。
只不过以前没有逼急她罢了。
不然,真正的软包子可不会因为窥见了和前女友继续联系就要取消订婚。
宋文典昨天出现的时候,宫繁提心吊胆了很久,就担心钟意再闹出个什么事情来。
还好钟意没啥反应,不过也没什么表示。
宫繁私下里和钟徽一合计,干脆生米煮成熟饭,一方面,别再让女儿起了动不动就散的心思;另一方面,也笼络梅蕴和的心。
毕竟,错过赵青松,来了个梅蕴和,是钟意的福气;可要是错过了梅蕴和,就找不到更好的了。
这事情没成,宫繁只是遗憾,心里面还策划着,怎么能让女儿对梅蕴和热情点。
不然,就这么个不咸不淡的性子,梅蕴和再好的耐性也都得用尽了。
钟意自己除了羞愧,就只剩羞愧了。
不过这几日梅蕴和没有再来寻她,她自己心里倒有种失落。
可若是去寻找这种失落的根源,她自个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觉着,好像心里面缺了一块,空荡荡的。
再见梅蕴和,是东关小学举办的老师家长座谈会,不谈学生的成绩,只交流他们最近的表现。
梅蕴和姗姗来迟,座谈会都开到一半了,他才走进教室,在一群妈妈的衬托下,愈发显示出他的不寻常来。
前排的位置已经满了,他自己坐在了角落里,也不介意,就那么等着。
旁边有和钟意交流完了的家长米凤,因为钟意刚夸了她儿子上课认真听讲,她心里畅快,看见这个男的坐在这边,气质非凡,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也是来给孩子开会的?”
梅蕴和微微点头:“为我侄子来的。”
米凤看看他,又瞧瞧讲台上的钟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难怪。
钟老师年轻貌美,脾气又好,听闻还是单身,不外乎别人眼馋。
这叔叔巴巴地替侄子来开会,恐怕也是看上钟老师了吧。
米凤在一家国企工作,最热衷牵桥搭线;她凑过去,和梅蕴和攀谈起来:“我和钟老师熟悉,要不要我替你搭个桥儿,约她出来吃顿饭?”
梅蕴和看了看她,彬彬有礼地笑:“那就麻烦您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米凤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米凤,你叫我一声米姐就成了。”
他表哥现在拉着他未婚妻的手不说,竟然还让他叫表嫂?
赵青松只觉十分荒谬。
梅景然小同学不满意这两个大人在自己面前手拉手,自动往钟意的左边去,一脸严肃地拉着她的衣角。
他脆生生地开口:“小表叔,你认识我二婶婶呀?”
钟意:“……”
怎么这一大一小的,直接给她扣上“梅蕴和未婚妻”的名头了?
赵青松被这句话震的几乎内伤,他强忍着,才能维持自己的微笑:“表哥,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你想多了,”梅蕴和面色沉郁,感觉到钟意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又给拉了回来,紧紧握住,好让不安分的她安静下来,“我从不拿婚姻大事开玩笑。”
赵青松说:“您不觉着这样忒不厚道吗?”
梅蕴和忽然笑了,他放开钟意的手,走到赵青松面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轻声说:“不厚道的人是你,青松。”
说这话的时候,他背对着钟意,钟意瞧不见他的表情,赵青松却看的一清二楚。
梅蕴和那双深邃的眼睛,似是淬了寒冰,冷冷的瞧着他。
他做了什么事情,才让表哥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