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chongshengxs.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霍芸好看得有些发愣,反应过来,脸上就更添两朵红晕,掩饰着连忙垂下眼眸。
南栀从外面端了茶水进来:“侯爷请喝茶。”
将茶汤摆上桌,又转头问霍芸好:“二夫人听说侯爷来了,问侯爷是否得空留在府上用了午饭?她好叫厨房准备。”
霍芸好转而朝武青林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武青林道:“我一会儿还有事,今天就不麻烦了,改日吧。”
霍芸好知道,他未必就真是没空,只不过在两人正式定亲之前,总归还是要避嫌些的好,不为别的,就为了她的名声。
她霍家现在本来就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再闹出些不检点的流言出来,又是一桩麻烦事。
所以,她也不勉强,只对南栀道:“去告诉嫂嫂,让她歇着吧,不用准备了。”
“是!”南栀从昨天中午武青林来过之后,整个人就一直精神抖擞的,高高兴兴的答应一声就抱着托盘走了,也不留在屋子里伺候。
武青林垂眸品茶。
霍芸好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道:“既然武老夫人说要见我,那是不是我还是应该早点过去拜见一次,否则的话……未免失礼。”
武青林摇头,一边仍是低头品茶,一边随意说道:“二弟妹临盆在即,虽然今年的这般光景,家里不宜大肆设宴,但添丁毕竟是件大喜事,届时怎么都要给孩子摆个满月酒的。你最近先忙你手上的事吧,不用特意过府去拜见,回头等府里开宴席了再去就好。”
霍家现在的这个情况,在外人看来两家人毕竟还是门第相差悬殊的。
武青林倒是不觉得怎样,可众口悠悠,若是她这就特意往武家去,外面保不齐又要如何编排,说她刻意巴结讨好了。
霍芸好听他这样说,想想也有道理,又问了两句林彦瑶和孩子有关的事,武青林也一盏茶下了肚。
他拍拍袍子站起来:“行了,我也该走了,你手头上的事尽快处理好,早点有个定论出来才能彻底放心。”
“嗯!”霍芸好起身送她。
武青林走在前面,她微垂了眼眸跟在后面。
走到院子里,武青林就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就又顿住了脚步回转身来:“哦,还有个事……”
霍芸好抬起眼睛看他。
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打五十两面值的银票来,估摸着有十来张之多。
这样一遍一遍的送银子,霍芸好摸不清状况,都懵了,只是狐疑不解的又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你方才已经给了我很多了,这又是做什么?”
“这是当初令尊拿出来打点文山县的,两个铺面和田产也都兑了银子,这里一共八千两,聊胜于无,拿着吧。”武青林道。
霍芸好呆了呆。
当初她逼霍文山和霍芸婳反目的事,虽然算计清楚了那父女俩的德行,很有把握能成功,但事实上事情的发展确实比她预期中的顺利很多,甚至于事情了结的比她想象中也早了好些。
她一直只当只是运气终于好了一次而已……
却原来——
是这个人暗中帮她使了推手了么?
前阵子霍常宇闹着要分家,清算家产的时候,账房的胡先生就霍文山过世之前曾两度去账房公中绝大部分的银两和产业,他们家里都当是又被老头子拿去填霍芸婳的窟窿了,反正既然已经散出去了,也不指望还能追回,所以时过境迁之后,就谁都没再过问了。
现在武青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盯着他手里的银票片刻,霍芸好脑中思绪飞转,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愕然道:“是你叫人找过我父亲?”
武青林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怎么不光彩的事,仍是面色冷静的淡然说道:“他以为是文山县令要勒索他,事实上文山县令没那么不要命。”
事实上,当时他叫人送那几个匪徒去衙门的时候就打点过,嘱咐文山县只将几人做纵火谋财的匪徒处理了,没让他如实上报其中内情。
文山县令本就是个读书人,官职不大,胆量又有限,能送他定远侯府一个人情,攀上交情,何乐不为?
而且,就算他不打点,那县令也不会胆子大到会异想天开的来京威胁一个曾经堂堂的一品大员霍文山。
也就是霍文山自己做贼心虚,才会信了那样的鬼话,还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知道霍文山的事情背后居然还有武青林的推手,霍芸好的心情难免复杂。
她用力的抿抿唇,她算计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此刻便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微微的又垂下了眼,苦笑道:“你……都知道?”
“自保只是人的本能,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一头的买卖,情分都是彼此互相给予的,你做的没有错。”武青林道。
不过他也知道,霍文山究竟是霍芸好的亲生父亲,即便她做的情有可原,但终究有悖伦常,说出去并不是什么光彩事,他安抚了两句,也就直接越过不提了,只就缩到:“铺子和田产都是过了几道手的,查不到你我头上来,你放心就是。”
霍芸好还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留一个相对美好的印象。
她虽也不想刻意的蒙骗武青林什么,可对方知道她背后所有的不堪往事,一时之间她心里还是颇有几分不适应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还是迟疑着没有去接。
“祸是惠妃闯的,险些遭殃的是你,无论是掏银子出来替长女打点遮掩,还是适当的给你补偿安抚……这些都是他应当应分的,没什么差别。”武青林等片刻,就隔着袖子拉过她的手腕,将那几张银票也一并塞入她手中,言语之间仿佛说的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本就是你应得的,没什么受不起的,拿着吧。”
这会儿已经临近三月底,天气回暖,天气晴好的日子里已经可以穿春衫了。
手腕上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他宽厚的手掌烙印在皮肤上的唯独,霍芸好脸上微微发烫,咬着嘴唇极力掩饰,点了点头:“嗯。”
武青林倒是没多想,只又安抚了一句:“过去的事,以后就不用时时的记着了,省得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