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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这一点难度,难道你还做不到?”
轰焦冻:“……”
既然埃利克都这么说了,那他就算的确十分为难,也不会说出“自己做不到”的回答。
哪有人一边用自己的个性制造烧饭的火焰,一边笨手笨脚炒菜的……更何况,少年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没把锅炸掉都算幸运。
换个人来受这刁难,肯定要么掀桌子不干,要么根本折腾不出来。
而轰焦冻不愧是轰焦冻。
天才少年只琢磨了一天,在实践中烧糊了两口锅,浪费了三袋食材,就还算顺利地掌握了诀窍,将自己的火控制精妙到可以忽大忽小,速度也能够及时调整。
可是,作为代价。
他烧出来的饭……是真的难吃!
第一天,面对摆在面前的几团焦炭和满路羞愧的徒弟,埃利克二话不说,让埼玉点了外卖。
第二天,焦炭被勉强看得出形状颜色的物体取代,进步颇大。
他们还是点的外卖,不过,轰焦冻做出来的饭菜也没有浪费,埃利克皱着眉,没让其余两人以身试毒,一点一点咽下去了。
第三天,饭菜的外观进一步改善,已然达到了看得过去的正常水准。
点外卖的习惯依然没变,埃利克没有给出理由,自顾自地吃完,便像往常一般,没事人似的提出了挑剔之言。
但,在事先怀着怀疑和好奇,悄悄尝了一小片品相颇好的菜叶子后。
很不幸地。
“呜——”
“噗!呕——”
埼玉和轰焦冻本人,都因为这杀伤力极大的菜品受到重创,在埃利克看不见的地方捂住嘴,脸色发青。
当然了,晚餐只是磨练的一部分内容。
埃利克没有忘记自己弟子的第二种个性,他也想好了要怎么锻炼他,甚至,连地点都找好了。
“哦?你徒弟?埃利克真厉害,都收徒弟了啊——咦咦?这不是上次在电视上看见的……安德瓦的儿子!你们不是同学吗?”
把快餐店开到保须市的老板又咋呼了起来。
得知详情后,他深深为埃利克这么能干感到欣慰自豪,也没觉得埃利克收徒有什么问题。
轰焦冻开始在这家快餐店打工。
由于只是提供冰块而已,应该还算不上工作,老板避开了雇佣童工的危机。
制作冰块,听起来似是跟生火没什么区别,仿佛都很轻松。
可是,那是在不附加埃利克给他的额外要求的前提下。
冰块的形状必须是完美的正方体,且大小固定,不仅小,还要一丝一毫差距都不能有。
仅仅肉眼上所见的“没有差距”,不用想都知道,绝对不符合埃利克的要求。
少年只要扫一眼就知道,成百上千的冰块中有多少没能达标,是宽了几毫米,是高不够直,还是干脆歪了一点。
这是比单纯的“制造”,要困难千倍的工序。
轰焦冻大抵明白了过来,埃利克对他的特训,全都是针对他在细节方面的掌控。
他的个性生来就格外强大,习惯了尽可能强地释放,一下子要转换方式,往细小之处专研,难免极不适应。
毕竟,越是需要精妙操控,实践起来就越是困难。
轰焦冻目前还做不到。
可他沉淀下来,将不知何时再度冒进起来的心情放缓,不断细思,做到这一点是迟早的事。
堆砌成高高一叠的冰块仿若雪山,在室内暖色灯光下反射着莹白无暇的光线,少去了那几分冰冻的冷清。
“唔——所以这么多冰块,我得用到何年何月啊。”
老板的感慨化为了背景,和进来看到这一奇景的顾客们发出的惊叹声融为一体。
埼玉也在这家店里打工。
有了近乎标志性的冰块山每日压阵,快餐店的生意猝然间火爆了起来。老板招人帮忙,埼玉便顺势留下,反正他到哪儿都是打工。
老板大概不会知晓。
他让全世界最强的男人(之一)给自己做过饮料用的冰块,还让全世界最强的男人(之二)帮自己打工,在这儿炸过鸡腿,端过盘子,擦过桌子,忙碌之时甚至一人顶了两人用。
如此精彩的人生经历堪称传奇,够他吹上一辈子了。
幸好老板不知道。
正因如此,他才能继续毫无心理负担地招呼刚进门的最强之人,然后让在洗盘子的另一个最强之人赶紧收拾一下,盘子不用洗了,准备下班。
埃利克才不会跟命苦的打工仔们一起浪费时间。
那两人上班期间,他会失去踪影。
但到下班时间,快餐店的门又会准时被人推开,银发少年出现在那里,对他们不冷不热地点一下头,权当做回应招呼。
“嘿,马上要打烊下班啦,埼玉,焦冻,埃利克,明天见哟。”
老板对谁都要笑呵呵。
“哎,好的,明天我们再过来。”
“好嘞,今天辛苦你了,小伙子。”
“再见,木村先生。”
“嗯,也辛苦了,焦冻!真是个好孩子啊,和埃利克一样。”
话音方落。
“说谁是孩子!我和这个愚蠢弟子有半点相似之处么?”
在审视弟子今日的冰块山的少年立马接道,语气尽显不满。
老板照样用爽朗笑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随意说上几句话,便目送那三人走到一起,再一同离去。
他踱步到了门口,探头往快要到尽头的街道那一边望。
光头男人和发色相异的少年走在边上,银发少年走在中间、更前一点的地位,口中似是在数落弟子还不成熟的表现。
异发少年认真听着,另一侧的光头男人偶尔悠悠插上一句,像是在说:“有些羡慕了,奇怪,我忽然也想收个弟子了。”
“不想被气死还是别收了吧。”
“唔?我看埃利克你不仅没被气死,精神还挺好的啊。”
“滚滚滚!”
……
远去的话音不再借风飘来,靠着门,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咬住烟头,再拿出打火机点火之时,还止不住在笑。
“真好啊。”
声音有些含糊的老板说。
“就像一家子兄弟。嗯……家人。”
他在门口抽完了烟,扬手丢掉了快烧到手的烟蒂,背过身,独自进了变得冷清的店里。
——如果这样的热闹和亲近,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因为留在老家的亲人逝世,才会回到保须市再也不走的老板,或许在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突如其来的噩耗,总是热衷于打破仿佛梦境的欢闹。
“啪——”
在某一日。
一直放在快餐店门口的打折广告牌,忽然在电光急速闪烁过后,轰然炸裂,冒出刺鼻的黑烟。
狭长的武.士刀穿过了它,复又被人猛然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