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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写文案,尤其是大量的文案是个累人的事情,但主簿本就是刀笔吏,,这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倒不是太难,刘毅也没让他刻上去,用笔写就行了。
那些竹简看着多,但一卷竹简几十上百字……好吧,这也不是三天能够完成的工作,奈何刀架在脖子上,这个时候可没法讲理,只能苦撑,但这不是最难得,最难的是,那些人竟真的不准他睡觉,哪怕打个瞌睡,就会一巴掌呼下来。
第一天还好说,勉强能撑得住,但第二天就不行了,白天眼皮就直打架,到了晚上更是如此,他一个主簿,虽非什么富贵之人,但在这朱提郡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平日里哪遭过这等罪。
“陈将军……”扭头,看向负责看守的陈二狗,这货睡得倒是香,他是带着十几号人轮番看着他,这让主簿恨的牙痒,却又没地儿说理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滚!”陈二狗抹了一把脸,不耐烦的骂了一声,转身继续睡,嘴里还喃喃道:“兄弟们给看好了,亭侯有命,绝不能让他睡一下。”
“喏!”几名将士早已得了严令,此刻哪敢违背,五个人看着,就算想贿赂也做不到。
主簿只好苦着脸继续苦撑,腰好像要断了,跪坐在地上的腿也失去了知觉,他小心的盘坐下来,见没人理他,心中松了口气,总算能够舒服一下,然后继续写,心中很后悔,不该出这个馊主意,原本是想为难刘毅一下,谁知道没把刘毅给难住,反倒把自己给坑了。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双眼已经成了赤红色,拿笔的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虽然笔一直在动,但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
晚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升华了,脑袋晕晕乎乎的,两只大腿被监督他的将士扎了好几次,虽然不深,但贼疼。
第四天,当主簿被再次带到刘毅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双目无神,见到刘毅半天方才反应过来行礼。
“都誊写完了?”刘毅随手拿起一卷卷宗,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文字,抬眼看了下主簿,微笑道:“郑主簿,你这书法……是在跟我开玩笑?”
“亭侯恕罪,卑职已三日未曾合眼,能做到这一步,已然是极限了。”郑主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涩声道。
“这是你的事情。”刘毅将竹简丢在桌上,看着郑主簿道:“如此说来,你未能誊写完?”
“亭侯恕罪。”
“本官也想饶你,只是这国有国法,本官甚为南中丞,有些事情,我饶了你,不好服众。”刘毅看着郑主簿有些为难道:“这样吧,我便再宽限你七日!”
“谢亭侯!”郑主簿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道喜。
“但不能睡觉,得连夜赶。”刘毅脸上笑容无比亲切。
郑主簿:“……”
“亭侯饶命!”郑主簿浑身哆嗦起来,三天他都撑不住,七天的话,恐怕会直接死在桌案上。
“这话从何说起?”刘毅把玩着一枚竹简,似笑非笑的看着郑主簿:“本官已经是法外开恩,你怎能如此不识进退?莫非,定要本官现在就办了你不成?”
“亭侯饶命,莫说七日,便是一日,卑职恐怕也难支撑,卑职上有六旬老母,下有妻妾成群,求亭侯饶我!”郑主簿痛哭流涕。
刘毅一阵沉默,莫名的想打人,南中官吏的待遇福利这么好?
这边刘毅沉默,郑主簿却是慌了,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等,就想好好睡一觉,见刘毅不说话,郑主簿咬了咬牙道:“亭侯,我知鲁太守这些年来压榨百姓,逼反蛮族,更与各地豪族有勾连之事。”
“哦?”刘毅跟马良对视一眼,微笑道:“这构陷上官之罪可不轻,郑主簿慎言。”
“卑职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定叫我断子绝孙!”郑主簿赌咒发誓道:“那鲁元勾结南中大户,将本是卖给蛮民的粮食卖给这些大户,这些大户转手以五至十倍的价格卖给蛮民,每年蛮民的财物都归这些大户所有,这些大户会分出三成给鲁元,官仓之中空虚,但鲁元却是借此敛了大量的财务,光是在成.都,便有三处府宅,良田上千亩!这些事情,都是由卑职经手,一切账册,卑职手中都有,只需一查便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