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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卫东前世在人身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不打怵,因为那是给人治病,那是救人性命,可杀鸡这样的活他可还从来没干过呐。
在老家,这杀生的活一向都是他爸他妈他哥干。
外人眼里,聂卫东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他连弄死只老鼠都犯嘀咕。总觉得那是活生生的性命,杀了会做噩梦。
“嗯呐,这两只鸡已经长中个了,再养下去只会长脂肪。”
江米不在乎地将刀和碗放到井台上,一脚踩住大公鸡粗壮的腿脚,一脚踩住两只瞎扑棱的翅膀,左手揪起鸡头,右手拿刀,对准鸡嘴下缘与鸡脖子连接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迟啦就是一刀。
这一刀下去,鸡血跟箭雨一般射了出来。
江米将刀一放,利索地将鸡脚和鸡翅膀提了起来。鸡血汹涌着流进碗里。
看着眼前江米极为熟练的杀鸡情景,聂卫东险些给惊呆。
他怎么不记得江米这么能干,这丫头这是杀了多少鸡练出这样利索的手艺啊?
在佩服江米的胆量和能干的同时,聂卫东又有些心疼。
这丫头看着还是那么瘦,个子也不见长。却能动手自个杀鸡了。这都是特么让生活给逼出来的本事啊。
聂卫东可清楚记得,在前世,江米博士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嚷嚷着淑女远庖厨,是个连荷包蛋都煎不好的货。
江米杀好了鸡,聂卫东赶紧主动帮江米烧水秃噜鸡毛。
秃噜鸡毛的水很烫,为了保护江米那双小手,聂卫东大包大揽,把拽鸡毛的活给包了。
江小渔在一边瞅着好玩,也帮着拽鸡尾巴上的毛。
聂卫东一边干活,还得照顾着小鱼儿别吃亏,忙得手忙脚乱。
这样的场面,让江米有瞬间恍惚,仿佛蹲在那里干活的是聂卫平。
少年低垂着眉眼,一边用修长手指一把把往下拽着水淋淋的鸡毛,一边很有耐心地跟江小渔说着话。说话的声音低沉中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清越,非常好听。
“大米,妈都饿了,还不赶紧做饭!”
窗户里,江朵坐在炕上,围着被子,揉了揉有些饿的难受的胃,见江米望着聂卫东发骚,禁不住没好气地嚷嚷了一声。
江米一听,顿时激灵灵醒过神来。暗骂一声聂卫东妖孽害人。红着脸,着急忙慌地进了厨房。
泡了一把干松蘑,又找出来葱姜剥皮刮洗干净。用不锈钢盆淘好了小半盆大米,在里面加了一指深的水,等会锅底炖上鸡和松蘑后,上面隔上灶具直接篜大米吃。
因为聂卫东在,江米担心一个菜让这小子嫌弃,又打了三枚鸡蛋,挖了一勺虾酱,将两者搅合一起,准备虾酱炒白菜。
可能是孕妇消耗多,格外容易饿。眼见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二点,江朵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因为聂卫东在院子里,她不好意思到厨房找吃的,便跑到李腊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