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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很对,跟我分析的一样。”
曾耕田完全赞同龚法成说的这些话,这是茅玉成调走、岳红军到任后,这是他们两人首次这样公开谈论两位领导。
龚法成又说:“所以,看似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对调,深究的话还是能体现出中央用人的高明。”
两个人热衷于谈论这些,旁边的白兰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她看了卜月梅一眼,说道:“小然回来还让她在三楼住吗?”
卜月梅说:“三楼太高,她上上下下的不方便,我把一楼这个大房间腾出来了。”
白兰点点头。
卜月梅知道白兰不喜欢听男人们谈论这些,就投其所好地说:“嫂子,来,您帮我看看,看看还需要给他们准备什么。”
白兰起身跟卜月梅来到一楼的大房间。
这个房间,原来是龚法成在家会客用的,兼具一个视听间的功能,有些内部视频资料,他也是在这里看的。
白兰关上房门,尽管外面客厅的声音听不到什么了,但还是能听到一些,就说:“住一层还是不太方便,一是阳光不太充足,而是家里来客人还是会相互影响的。”
卜月梅说:“您没看见她,两只脚浮肿得很大,她是个爱面子的人,现在白天都不敢出来见人,都是黑影下来了,家良才陪着她散散步,所以我跟她准备了两个房间,头生的时候在楼下,也就是凑合十多天,等生完了,再让她跟孩子搬到三楼去住。”
白兰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兼具办公和休息的功能,两组书柜,一张办公桌,一张标准双人床,上面铺着干净的床单,还有码放整齐的被褥。
在白兰印象中,他们家这个房间,都是清一色的军绿色,被褥是军绿色的,窗帘也是军绿色的,如今,都换上了清新的印花用品,尤其是窗帘,不再显得那么沉重和压抑。
“你真是个有心人,她又住不了几天,你连窗帘和床上用品都给换了?”
卜月梅说:“虽然在这个屋子住不了几天,但这几天也很关键,家良说,小然有点产前抑郁症,尽管症状不重,但是他爸很担心,所以除去家具,这个房间所有能换的色彩都换了,反正这些东西也没花几个钱,就是我现在进来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我相信这些色彩能让咱们产妇心情好起来的。”
白兰说:“你考虑得真周到。”
卜月梅说:“不光是我,她爸这几天总是念叨姑娘这点事,我负责干活,他负责验收,这屋里的窗帘和床单,都是他跟我去商场挑的。”
“啊?法成怎么忽然变得儿女情长关心家庭生活琐事了?”白兰对于龚法成的变化显然吃惊。
卜月梅说:“您刚知道呀,他早就这样了。”
白兰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些男人啊,要是早点珍惜家庭生活,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