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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撇了撇嘴：“是。”
莫渊霆目光从她的五官缓缓游走，“是啊，我挺肤浅的。”
他暗恋的、喜欢的这个女孩好看极了，旁人定会认为他肤浅。
景眠蓦地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糟糕透了，眉头深皱。
“你以前真的暗恋景婉儿？”
“怎么了？”莫渊霆故意不说清楚。
“以你这样的身价要是喜欢她，只要跟她一说她就会主动投怀送抱，根本不需要你暗恋。”
“她喜欢的人是苏伊尘。”
景眠想也没想说：“她们母女更喜欢权势！”
莫渊霆眼见着景眠眼底生出寒气，忙道：“我暗恋的不是她。”
“那是哪位大明星？”
“是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景眠脑海中自动重复了几遍他的回答，凤眸颤了颤，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们以前都没打过交道。”
“十二年前你救过我，还施舍我一顿饭。”
“那……也不至于让你就那样喜欢我。”
“你在一中上初一，我在一中上高三，”莫渊霆顿了下，“你上一中附小，我在一中上初中，其实很早我就注意到你了。”
“怎么……怎么可能！”景眠觉得这像极了狗血剧，莫大总裁怎么会那么早就注意到她，那时候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
莫渊霆又道：“有一次你到一中找正在上初中的苏伊尘，我在校门口遇见你。”
景眠有些傻，尘封许久的记忆被拉了出来，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眼前莫先生的脸和记忆里白皙干净的青少年重叠在一起，她惊讶地问：“那天下雨，是你塞了我一把伞？”
莫渊霆幽蓝眸子里生出笑意，“原来你记得。”
景眠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不认识，你为什么会给我伞？”
“在那之前的几天我在苏家外面遇见过你，那天也是下大雨，景婉儿母女撑着伞从苏家走出来，你走在她们后面，没有伞，全身湿透了。我们隔得远，我分不清你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伤心。”
“你……”景眠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那么早竟然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悲伤了。
“你眼底不能言喻的悲伤让我觉得我们同病相怜，之后在学校遇见你，我都会多看几眼，你每次都冷着脸目视前方走过，不像别人的女孩子一样爱笑爱张望。”
景眠握紧双手，心跳彻底乱了，双脚也有些抖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从未有过。
“你初三毕业那年全科满分，上台领奖发表的那天我在台下看着你，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你甚至拉回了曾经走偏轨道的我。”
“莫先生……”
“景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我很早就喜欢你了，认真的。”
景眠慌乱的起身，“那个……你先吃着，我去个洗手间。”
景眠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脸，初冬的天用冷水洗脸特别冷，但她小鹿乱撞的心脏总算平静了许多。
莫渊霆一个人坐在茶几前，喃喃道：“我没有骗你，很早就注意到你，然后喜欢上你。”
可他怕当她知道夺走她初夜的人是他，她会万分嫌弃他的喜欢。
三年前的那一夜，虽然让他得到了她，但却让他有了不敢用爱勇敢攻击她心房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