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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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当初还知道翻墙头,以后的孩子若是还不如二嫂,岂不是叫我失望?”锦绣便偏头笑道。

一旁竖着耳朵听着的湛功默默决定,回家就做个结实板子,专敲敢翻墙头勾搭他闺女的臭小子!

“你这样笑话你二嫂,你二哥知道么?”陈留郡君见锦绣笑嘻嘻地躲在了湛功的身后,后者还一步上前掩住了自己的媳妇,只觉得秀恩爱的家伙都应该去死,便磨着牙说道,“你等你二哥回来的。”等心上人说来,她能更恩爱,叫这两个开开眼。

正在翰林院与同僚交流感情的苏志,陡然打了一个寒战。

陈留郡君羡慕的不行,然而却还是想着要留锦绣与湛功在家吃饭,锦绣本就无事,又想听杨家的八卦,便留了下来,其间除了好奇淑妃娘家之事,便是因镇威将军烦心,陈留郡君见她心神不宁,便只笑道,“这么点子小事儿,瞧把你急的。那不过是个从二品武将罢了,真这么烦,不联系了就是,哪里还为他们家伤神呢?”

“那家的姑娘,是个不错的。”亲事未定,锦绣也不好毁人家女孩儿的名声,便叹道,“可惜了。”

“京里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哪里叫你可惜得过来呢?”陈留郡君便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的心肠太软,这点,随英国公夫人。”她就想不明白了,英国公夫人那样文雅的女子,怎么养出的闺女一个赛一个的彪悍,而且颇有些润物细无声的意思,干了泼妇的事儿,却统没有人指指点点,哪里像她呢?不过上门与人“谈谈心”罢了,如今就要叫人称一声母老虎。

亏了她家里兄弟姐妹多,以后若是生了闺女随便嫁到谁家去都行,不然有她这么个名头撑着,闺女,不大好嫁呀。

“我作恶的时候二嫂没瞧见罢了。”锦绣见陈留郡君欲言又止,便含笑说道,“我与二嫂如何?竟还有事儿瞒着我么?”

“你们家六姑奶奶,嫁到蒋家的那个,”陈留郡君吸着气说道,“很是个厉害性子。”

“她怎么了?”六姑娘可怀着胎呢,锦绣哪里不上心呢?只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杨家的女孩儿,有一个相中了蒋季笙。”陈留郡君与六姑娘的嫂子广安县主交情极好,因此蒋家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很多,此时便只说道,“状元郎呢,长得又好看些,当然,”她着重地说道,“没你二哥好看。”

这就说得有点儿昧良心了,苏志虽然清俊,却没有蒋季笙恍若谪仙般的俊美,不过瞧着陈留郡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锦绣还是忍了,只皱眉道,“杨家究竟几个女儿?”左一个要嫁湛功,右一个要给三皇子做侧妃,这还有个相中了蒋季笙,这是满京城寻女婿么?

“淑妃得势,远房的都进京了。”陈留郡君见锦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便笑眯眯地说道,“哭着喊着要给蒋季笙做个平妻。”

“然后?”蠢货干出的事儿,锦绣都不想听了,此时便还不在意地说道。

“于是那位,”陈留郡君大咧咧地比了一个六字,只挑眉说道,“听说那姑娘与蒋季笙递信,相约黄昏后的京郊小花园,预备到时候叫人瞧见了传的满城风雨好嫁到蒋家来,她只不做声,不过是叫蒋季笙与同僚换了班留在了翰林院,便使人给她传了个信儿叫她别等。”见锦绣默默地捂住了脸,她便笑嘻嘻地说道,“带信儿的,是个不大机灵的,只找不着这姑娘,以为她心灰意冷回家去了,自己便回来了。”

“只说最后就是。”

“这样的天,那姑娘被冻了一夜,大病了一场。”陈留郡君便摊手说道,“回头想要与人哭诉,可是哭诉什么呢?她不要脸追男人,男人不理她,倒是人家的妻子有些情意给她送信,统没有半点儿嫉妒,这简直就是贤妻中的贤妻,这样还想人家怎么着呢?”况当天晚上的事情一出来,蒋阁老就觉得,与一群杨府的下人混在一起在外头过了一夜,这样的闺女给蒋家,这是在侮辱蒋家门庭么?

现在最大的传闻就是这姑娘与下人们相约小花园,哪里还有蒋家什么事儿呢?

“于是这姑娘只怕也嫁不出去了。”与蒋季笙过了一夜,和与一群下人过了一夜,这问题可是不同的。

便是其中还有杨家的主子,可是这么打脸的议论出来,也不能承认不是?

这样京中沸沸扬扬好几回,杨家有些危险了。

竟生生拖累了好女孩儿。

当然,对蒋季笙有心的姑娘们见识了六姑娘这么狠毒的一手,一边诅咒这个毒妇,一边换人爱慕了。

毒妇,可比母老虎厉害多了。

陈留郡君对这个并不在意,只拿着当笑话听罢了,锦绣也知道六姑娘素来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只预备过几日再上门探望,后头苏志回府,两家便一同吃了一回酒,苏志方才亲将两口子送出了门。

因湛功与锦绣自己有小厨房,因此时常分开吃,锦绣待回了府,只与徐氏回了话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了衣裳,只懒懒地歪坐在床铺上看书,就见湛功默默地走了进来,坐在她的身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来,不由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爹说了件事儿。”湛功方才去见湛尧,此时便不瞒着妻子,只低声道,“你们府里的国公爷,”见锦绣露出了在意的表情,他只轻声道,“这一次差事儿办坏了,受了宫里的申斥,如今正在闭门往宫里送请罪的折子。”

“国公爷?”英国公最是个精明谨慎的人,哪里可能会办坏差事,锦绣脸上微变道,“莫非会叫府里跟受连累?”

“并不是大事儿,我也觉得圣人这火发得有些怪异。”湛功见锦绣担忧,便轻声道,“不过爹话里话外总是有些蹊跷,我想着只怕这其中另有缘故。”

“如此理由,让爵,便已经很够用了。”另一件书房里,英国公脸色冷淡地将一本奏折丢在了沉默不语的二老爷的面前。

“大哥,”二老爷摸着这奏折,轻声叹息道,“你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