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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夜御辰撑着额头，指腹揉摁着太阳穴，阖上的双眸将所有的情绪掩藏，辨不出些许。
他的头发被他蹂躏得有些凌乱，内心的烦躁向外扩散着，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颓靡不堪。
“三哥，三嫂她……病情又恶化了么？”
叶璟轩望着夜御辰这副模样，心里竟也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他迟疑地问着，眸光微闪。
叶璟轩还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当他得知慕晚倾生病时，便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现在，同样更加不敢相信。
“嗯。”夜御辰嗓音微哑，“右心衰竭，随时都有可能会……”
他的话哽在了嗓间，并未继续说下去。
他说不出口，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宁愿自己每天都活在梦里，用酒精麻痹自己，好像这样就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抱歉，没能帮上你。”薄凉抿着唇瓣，他望着夜御辰，终究也不知如何安慰。
他体会不到夜御辰的痛苦。
站在理性的角度上，他也没有办法帮到夜御辰分毫，只能无力地说着加油。
“不怪你。”夜御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晚发现这件事情。”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绝不会了。
他绝不会让慕晚倾隐瞒病情，绝不会将他深爱的女孩置于危险的境地。
他该保护好她，也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