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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有说过,你听错了吧?”
沈良夜的大手在她腰间狠狠捏了一下,“还敢跟我顽皮?”
“啊,疼,你虐待我。”
“我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
他的体温偏高,坚硬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衣服透到她的身体上,顿时让她一阵阵发热酥软。
“好了,别不正经。”
她软糯娇羞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撩过沈良夜的心尖儿,让他浑身都痒了起来。
当然,就算有冲动眼前也不能做什么,他也想跟她好好说说话。
趁着这个机会把俩个人之间的心结彻底解开,把那些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我想跟你说……”
俩个人同时说出话又同时嘎然而止,片刻的错愕后相对而笑。
其实还是有默契的,那种想要靠近对方的感觉从心底流淌出来。
“你先说。”沈良夜帮她把耳畔的乱发给整理好。
他手指带着薄薄的茧子,擦过她细腻的肌肤。
明明俩个人从第二次相见就差点擦枪走火,可每一次沈良夜的触碰却都能让萨卡悸动不已。
她拿起水杯呡了一口水,缓解了喉咙里的紧张。
“我知道我是明玥,但我想不起来我以前的事情,我的记忆只从我生下丸子后住在M国靠近森林的村庄里开始的。我身边有一个照顾我的女人,可是她又聋又哑,每天给我做饭带孩子,我以为我自己是个寡妇。”
“后来,我在林子边上救了杰西,再后来怒哈就带人来了,说我是他的私生女。其实这个身份我从一开始就不信的,他不过是知道了我是杰西的救命恩人,想要跟他联姻所以才把这个身份扣在我身上,我跟杰西都觉得不是。”
对于M国,沈良夜能想到的一个字就是乱。
他不敢想带着一个孩子的萨卡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给怒哈那种杀人如麻的大恶棍给找到。
幸好她救的人是不喜欢女人的杰西,否则她一个寡妇要嫁给达邦的家主势必会认为是一种羞辱,就算当时杰西迫于形式接受了她,后面也会百般虐待她。
他忍不住 打断她,“杰西一定调查过你的身世吧?”
“嗯,他曾经有一年的时间都在调查,你明白的,我毕竟是嫁给他做妻子,他不能不防备。可是他那样的势力,竟然也只查出我怒哈的女儿,一个寡妇而已。”
沈良夜觉得这世上根本没有保密的事儿,除非有人刻意隐瞒。
萨卡点头,“杰西也是这样说的,他们说我是失忆,但跟杰西结婚后他发现我很多生活习惯都是国内北方沿海城市,他也带我去看过医生,脑科和心理医生都看了,也没说出点什么。后来我也接受了我的生活,因为我隐约觉得我以前的生活一定不会比现在好。”
以前,沈良夜对她其实是有一丝丝埋怨的。
她活着,还活的很好,为什么就不能回来找他,难道她把他给忘了吗?
一个带着孩子的孤身女人,缠在一帮杀人不见血的男人之间,成为权利和利益角逐的牺牲品,她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哪里还能去寻找自己的记忆?
果然,人是不能太贪心的。
太贪心,就会蒙蔽双眼,看不清是非曲直。
还好,他及时发现,对萨卡敞开心扉。
可是,萨卡被魏诚然带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沈良夜想不想知道的问题,而是这所有的故事中都少了一个人的存在,让他心里不安。
只听到萨卡对他说:“等杰西回来,我就跟他商量离婚的事。虽然达邦家族不准离婚,但他总有法子的,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只是我有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沈良夜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你说。”
“你能接受一个没有记忆的明玥吗?我们从新开始。”
沈良夜没有迟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好。”
“那我在M国的事你也不要查了,好吗?”
沈良夜一愣,他没有想到萨卡会提出这个要求。
如果没有魏诚然这个定时炸弹的存在,他自然不会查,可是一想到这个狠毒狡猾的疯狗,他就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寒。
但是,这些他不会让萨卡知道。外面的腥风血雨,就交给男人去办好了。
想到这里,他把萨卡更紧的拥到怀里,“既然这样,我们就放出消息,达邦家族的萨卡夫人给邪虎恐怖分子杀害了。”
说出这话,他看了看怀里的萨卡,自己都觉得怪异。
萨卡也深深的有此感觉,“那杰西那里是不是要先打个招呼?没有提前跟他商量,这不太好。”
“可这是个机会,要不你怎么在T国脱身?”
萨卡觉得也是,可是杰西那里……
他是她的盟友,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把她好好的保护起来,给与她和丸子公主一般的宠爱。
本来结婚的时候是说好的,就这样过一辈子的,虽然当时杰西并没有答应,还挤眉弄眼的说这不一定。
可是要她在这个时候提出散伙,是不是不够厚道?
发现她的失神,沈良夜把她的小脸扳过来看着自己,“别想太多,我已经让桑亚联系杰西了,而且邪虎这次的动静很大,相信T国也是听到风声了,你真不用太担心,万事有我。”
“嗯。”萨卡,不,现在应该叫回明玥了,她小声应着,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清瘦,却有一副最值得依靠的有力臂膀。
他们这里琴瑟和鸣情意暖暖,可另外一间屋子里,却是人间地狱。
三个人,曾经一起在沈家老宅生活了很多年的一家人,现在却成了仇人。
夫妻不再是夫妻,母女也不再母女,相互谩骂指责,恨不能杀了彼此。
沈薇从地上爬起来,她今天穿着一件细条纹的衬衫连衣裙,光腿没穿袜子,刚好玻璃扎入膝盖。
因为当时跌倒的时候够重,所以玻璃扎的也够深,虽然护士进来给她处理过了,此时疼得她脸色发白,痛不欲生。
沈薇很小就被接入沈家,生活的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可偏偏现在已经没有她疼爱的人,她反而把这些怨恨都转嫁到李欣身上。
都是她,自己本来想要安安分分嫁人。都是这个老巫婆一直在自己耳边说什么要做沈家的女主人,要一辈子呆在云端上,现在可好,地狱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越想越是恨,自己都伤成这样,那个口口声声爱自己的妈妈却坐的远远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沈薇越是想越生气,低头看到了另外一只玻璃杯,拿起来就冲李欣扔过去。
李欣正低头盘算有没有脱身的法子,她还藏了不少金银珠宝在银行的保险箱里,还有一笔数额不小的私房钱也放在国外的银行里,她得赶紧逃出去,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没等她想明白要去哪里,忽然而来的风声让她抬头,眼前白光一闪,跟着她的额头就遭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啊!”李欣一声惨叫,她抬手往额头上一摸,血!
她染血的手指指着沈薇大叫,“你这小贱人,你敢打你的妈。”
沈薇开始还有点害怕,给她一骂却连最后一点心虚都没有了,“你活该,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李欣气的浑身发抖,“我害的?是,我不该生下你。”
“谁让你生下我的?你自己不守妇道跟男人乱搞,还好意思生下我,让我顶着个野种的名头,你才是个老贱人。”
“沈薇,我打死你。”李欣站起来,三两步走过去,也顾不上额头流血了。
沈薇的腿不能动,给李欣揪住了头发,母女俩个野狗一样撕扯在一起。
沈文坤看着,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他阴阳怪气的说:“李欣,我问你,这个贱种的父亲是谁呀。我猜猜,难道是你那个闺蜜的丈夫?”
李欣脸上遽然变色,她这辈子做的亏心事不少,可这件却是最亏的。
她的闺蜜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嫁的老公也是个安分守己的男人,长得没有沈文坤好看,却难得的对老婆好。
闺蜜有她这么个嫁入豪门的朋友自然是高兴的,李欣也经常带着她出去那些高级场所,还替她老公从一所很普通的小学调人教育局,她在闺蜜家里,简直就是仙女一般的人物。
她享受这种被膜拜的感觉,就经常跟闺蜜夫妻在一起。
因为感激她帮着自己调动工作,闺蜜的丈夫对李欣也殷勤有加,一来二去,俩个人搞上了。
一个精致的像明星一样的贵妇被自己压在身下娇吟,这个男人是满足的。
他知道李欣只能给自己带来好处而不是坏处,所以跟她玩的更开更放肆。
于是,李欣怀孕了。
本来,李欣想要把这个孩子赖在沈文坤身上,万一是个儿子也能跟沈良夜一挣长短。
可是没想到沈文坤去非洲出差发生意外,一直在国外休养。
眼看肚子大的掩饰不住,她身边还有个魏老太婆虎视眈眈,李欣没法子,就说自己得了皮肤病,也离开了沈家。
李欣想要这个孩子,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带入沈家,那么她就得给孩子找个家。
闺蜜怀孕月份比她小,天天沐浴在幸福里,就连她的男人也对她比以往更好。
李欣怒了,她绝对不容许她的孩子比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