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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两人边往外走。
顾郁芬意外看她一眼：“怎么了？”
付佩佩一脸愁容：“你还记得上次爸的寿辰，清渊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吗？哦对，你有可能没见着面。当时那女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走了，但建华觉得不错的一个姑娘，有心想让她再回来见一次。我就有心让人查了下，发现啊，这个女孩子曾经还是你的学生，就想问问你，了不了解她。对了，那个女孩名叫向晚，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顾郁芬一听，心一沉。
感觉这意思，这父母都还不知道向晚是清渊为了哄爷爷开心特意找来假扮的。
她就说现在年轻人做事不计后果，这哪能有不透风的墙呢！按照之前自己家那个混小子的意思，他还看上了这个向晚，这边他二叔似乎也有意要促成另一端姻缘！
这…
她突然有几分难以启齿。
付佩佩看着她，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要紧的，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毕竟，现在处心积虑的人太多了，我是担心清渊，这孩子太实诚，如今的小女生各个都不简单，怕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是，有些印象。向晚这孩子聪明懂礼，思考和动手能力都很强，三观也正，跟时下你口中说的那些小女孩还是不一样的，我就是…没想到是向晚。”
顾郁芬感到莫名的心虚。
上次厉堇年离开家之后，就鲜少回去，总是以忙为理由推脱。他们也不逼他，毕竟他后来没多久就接手了锦华，有大堆事需要他去处理。
所以有关于向晚的事，她也没再有机会去问他，没想到这里还惦记着。
不过听付佩佩的口气……
顾郁芬多问了一句：“你好像不太喜欢向晚？”
付佩佩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她不在意地笑笑：“我这就属于瞎操心，总觉得自己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怕孩子们太年轻，容易被骗！不过既然是你们的学生，估计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话说的顾郁芬心里更是没底。
不管是不是付佩佩刻意给她加冕的高帽，还是隐瞒真相导致的心虚，她都应该是时候找厉堇年好好聊一聊了。
——
接到顾教授的电话的时候厉堇年刚空闲下来，脑子高速运转了一天，与一帮股东斗智斗勇，疲乏至极，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接顾教授的电话也难掩疲惫。
“喂，妈。”
“下班了吗？”
“还在公司。”
顾郁芬直接挂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她站到了厉堇年的面前。
可能刚刚被挂了电话，小眯了一会儿，看到顾教授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怔忡。
“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厉堇年谨慎地盯着她：“但你这架势，不像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顾郁芬不跟他贫，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开门见山：“上次你在家跟我们说的你跟向晚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厉堇年愣住，没想到的是一开口居然是这个话题。
他轻咳了声，然后两只掌心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意识稍微清醒些。
“妈，你这一点铺垫都没有，我有点慌。”
顾郁芬冷哼一声：“你会慌？”
厉堇年一本正经：“妈，向晚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是不是？普通的学生你会带到家里面来辅导吗？我就是觉得她一定是妈你的菜，所以我就把她定位成我要找的女朋友的标准了！”
顾郁芬剜了他一眼：“我在问你，你跟向晚现在怎么样了？是你单方面的骚扰，还是两厢情愿？！”
顾郁芬能问出这句话，厉堇年心里就有谱了，起码在他妈心里，有一部分是承认向晚的。
他笑：“我正打算过几天带她回家跟你跟爸一起吃个饭，您就很有先见之明地找过来了！”
顾郁芬皱眉盯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关系确定了？”
厉堇年认真点头：“确定！”
谁知，听到这话的顾郁芬却是叹了一口气。
厉堇年拧眉：“您不开心？”
“我今天去了老宅，原本是给你爸去拿老庞带回来的中药。但是见上你二婶了！”
厉堇年脸色阴郁了几分：“她跟你说什么了？”
“你二叔之前挺看好向晚的，一直要清渊带回去见见。你二婶她不放心，去查了向晚，知道她还是我的学生，就问我她的情况。”她眉头深了些许：“我听这个意思，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知道向晚是清渊特意找过去假扮的，这要是你跟向晚再在一起，这、这、这以后见了面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