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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墨颤抖着声音问道:“……活受罪?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往事,神色哀痛道:“我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病的时候……”
当时的老大夫还不老,只是个刚刚步入尘世喧嚣的小大夫。因为没有什么名气,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少之又少。
即使是这样,小大夫也从不气馁。只要还有人找他看病,他绝对利利索索的跑去别人家。
那天,有一个一个深色慌张的仆从急急忙忙来找他,此人似乎是随意进了家医馆,看起来应该已经慌不择路。
仆从看到他的时候,眼底带有一丝怀疑。这也难怪,年轻的医者总是不被人看好的。
小大夫上前询问仆从可是要看病?仆从虽然不太信任他,但也一五一十说明了是家里的主子病了。
小大夫一听有人病了,立马收拾好药箱就要随仆从同去。仆从到底是不放心他一个年轻人,没有多看他几眼,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小大夫很自觉的跟在仆从身后,仆从走的快,他身负一个大药箱有时还需要跑几步才能跟得上。
没想到仆从到底是不信任他,竟然又去了附近的另一家医馆,那里面看诊的是个老大夫,只是腿脚已经有些不利索。
仆从见到老大夫,立马双眼放光,不用老大夫开口询问,就立马将他来请大夫的目的告诉了老大夫。
小大夫没有跟着进医馆,但是看到仆从对他们二人的态度,不免觉得心中苦涩。
这次再出来,仆从走得就明显要慢了许多,甚至他还主动帮老大夫背起了药箱。小大夫沉默不语,差点就想要转身离开。
但他到底是放不下任何一个病人,既然他已经知道有人生病,就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小大夫只是背着自己的大药箱,默默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仆从看见小大夫还跟着他,没说什么话只像是默认了一般。只是仆从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好,到时他决计不会给这个年轻大夫付诊费。
三个人一起到了一座客栈内,奇怪的是客栈内除了店员以外,竟然看不到一个客人。
仆从带头走向二楼客房。小大夫隐隐觉得此事不太妙,却也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房间内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此人身上盖着好几层被子,似乎是寒冷至极。
但是眼下正值夏季,怎么会有人感到寒冷?
老大夫看见这个情形,信手捋了把自己的长白胡子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小小风寒而已,我开几副药,连喝七日便可痊愈。”
小大夫却觉得老大夫说得不对,这人的症状,怎么看都比风寒还要严重一些。更何况老大夫连脉都没有把,怎么能确信这只是简单的风寒。
他鼓足了勇气问道:“我可以给病人把一下脉吗?”
仆从颇为不屑看了他一眼,努努嘴示意由着他去,继而转身对着老大夫千恩万谢起来。
老大夫更是毫不客气的表达了对小大夫的嘲讽,只说这是给小大夫长见识。小大夫听得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没有还一句口,只专心给躺在床上的男子把起脉来。
结果如他所料的一样糟糕,男子脉象并不像是染了风寒,反而像是有多种疑难杂症混杂在一起。
他收回手打算同老大夫说说情况,一转头才发现老大夫早都已经走了,只有仆从站在一旁看着他。
小大夫只能跟仆从说此病不是简单的风寒,恐怕另需医法。仆从却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乎是要赶他走了。
“我先写一副方子,你可以给他试一试。”小大夫救人心切,实在不愿意就此离开。即使他被仆从这样冷眼相待,也还是坚持要开一副药方。
仆从瞪眼看着他,却是没有再过多阻拦。等他最后一笔落下,仆从便又不耐烦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小大夫叹了口气,留下药方便背着他的大药箱离开了。
这种病他是第一次见,所以药方也是第一次开。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但他希望这个药方至少可以被用在病人身上。
只是没想到三日后,那名仆从再次慌慌张张跑来了他的医馆。
这次仆从不再对他露出不屑的态度,反而毕恭毕敬道:“先生,还请您再到客栈去一趟。”
小大夫停下正在抓药的手,询问起仆从病人的情况。
仆从眼神中带有悲凉,但他还是强忍着哀伤道:“少爷他喝了那个老大夫开的药后,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因此我才想到用您开的药试试,没想到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