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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供招上的言辞,文武群臣交头议论,房玄龄、杜如晦、秦琼、柴绍等人悬着的心随之落了地。
“房俊竟敢私造宫中腰牌、官衣,他好大的胆子啊!”
“原来谢仲举是被他手持利刃,胁迫着进到刑部大牢之中的。”
“供招上房俊并未承认是他毒杀了萧锐,只是说夜探大牢看望萧锐,单凭这张画供恐怕难以结案吧?”
随着萧瑀的朗声启奏,众臣的议论声这才渐渐落了下去。
“想小儿被押进刑部大牢当中后,也只有房俊一人曾去探望过他,况且房俊的医术有目共睹,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杀小儿,简直是易如反掌。”说到最后,萧瑀老泪纵横,倒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为萧锐感到冤枉。
“之前察院仵作也曾验过尸首,萧锐死于鼠疫确凿无疑,难不成房俊是老鼠成精?他怎么会传染鼠疫呢!”柴绍据理力争,看向一旁武班中的秦琼、尉迟恭等人,底气瞬间恢复了大半。
萧瑀没想到柴绍会跟自己顶本,激愤下随即将怒火转移到了这位柴驸马身上,“柴驸马,小二死于鼠疫不假。但仵作也曾经说过,小儿的鼠疫病发十分仓促,想房俊深通医术,想要伪装成鼠疫的假象杀人灭口,怕是能够做到吧?”
“杀人灭口?房俊为何要杀人灭口?萧锐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锐儿一定是知晓了他化名身份,这才会被房俊投鼠忌器杀人灭口。要不然等到锐儿面圣,房俊哪里还有机会参加殿试?不能得中状元,他欺君之罪必死无疑!”
就在柴绍和萧瑀吵得不可开交时,尉迟恭大步走出武班,握着笏板道:“宋国公,房俊之前武举身受重伤,长安城人尽皆知,从他参加完武举重伤昏迷,到萧锐暴毙身亡,中间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试问一个身受重伤的病人怎么会有精力去配置毒药,然后去到天牢毒杀令公子呢?”
“没有精力?房俊夜探大牢可是真真切切的,鄂国公如此巧言令色,莫非是因为尉迟宝林与房俊是结拜兄弟的缘故?”
“就事论事,你他娘的少跟我扯别的,信不信老子一钢鞭打死你!”
尉迟恭没说两句,便搬出打王鞭来唬人,就在他即将发飙的空档,须发苍白的高士廉踱步走到他跟前,用眼神打消了尉迟恭心间的怒意。
高士廉正色道:“平心而论,房俊冒名与众位国公之子结为金兰,显然并非只是出于结交好友的目的,想来却是要将朝中重臣拉下水的缘故。”
高士廉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及给了尉迟恭、程咬金等人脸面,又点名了房俊的“险恶用心……”,短短的一番话将这位两朝老臣的城府尽数彰显了出来。
尉迟恭被说得理屈词穷,大袖一挥,不忿的回到了武班当中。
他刚刚退去不久,一位十六七岁的英气少年,便将身站到了高士廉面前。
罗通毫不惧色的看向高士廉,辩解道:“申国公有所不知,当日校场结拜之时,房俊事先说明了他的真实身份。你若不信的话,可将程处弼、候霸林等人唤来询问。”
见自己被拉下水,程咬金、侯君集不好袖手旁观,相继走出朝班,拱手道:“启禀万岁,越国公所言不假,臣子之前也曾说过结拜细节,房俊却是在结拜之前向他们说明了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