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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会面（1）
楼汐把这份名单给到京澈，就是因为里面的人涉及太多高层。那些人，需要京澈去决定怎么处理。
是处理，还是留下，都在京澈怎么处理。反正，最后那些人的死，也都是推到楼海的身上，不会牵扯京澈半分。
“有。我可以驱除他们体内的蛊虫。”那些蛊虫都在沉醒状态，还没有被诱醋。所以还没有扩散，要驱除很容易。
墨初现在手中有本命血蛊，还有蛊王；可以轻轻松松的把蛊虫从那些人的体内驱除。
京澈是知道楼汐医术高明的，就连鬼医圣手郁飞白都甘拜下风。听说，当时燕恒命悬一线，甚至到最后，军区的教授都没撤，要放弃了。
可就是被楼汐一手给拉了回来。而且，还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有了楼汐的这一句话，京澈的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那名单里面，还有几个元老级别的人物。那些人，虽然也犯过不大不小的错误；但是这几个人现在留着，还是有些用处的。
毕竟，他们的过往成就和年纪摆在那里。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事，对他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确定个时间，我让墨初过来就是。不用很长时候，就是小眯一会儿的功夫。”以墨初现在的实力，怕是不需要几分钟就能解决那些蛊虫。
京澈轻松的点了点头。“好，我安排好后，联系你。”
楼汐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十一点了，这么快。她该回去了，不然某爷，又该念叨了。
楼汐正准备起身，京澈突然挽留了一句。“小汐，不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吗？”
“不了，家里人都在等。”楼汐拒绝的异常果断。
京澈突然想起，那日看到那个神秘霸道的男人，又想起偶尔听到的那些传言。心想，怕不是家里人等，而是那个男人会吃醋吧。
传闻东边那位爷，清心寡语，高冷如谪仙，更是不近女色。
可是那日在京澈看来，那男人，神秘强大，霸道强势。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主儿。
看着身旁清冷的少女，京澈幽深的眸子微微一沉，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苦涩的笑容。
这个少女，的确很难得……
聪慧，漂亮，沉静，清雅；遇事淡定，进退有度。是个难得的女子……
临上车前，京澈突然一脸正脸的看着楼汐。“小汐，那些人呢？还有救吗？”
楼汐扯着外套的手一紧，蹙眼看向京澈。见他眼底闪过的悲戚，怜惜之色。
京澈此人，恐怕最难得的就是，无论爬多高，都不忘初心；他的眼底是一片澄清之色。
“那些人？什么人？”楼汐这是明知故问。
京澈又岂会不知她为什么明知故问，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那些人都是无辜之人呀。
“小汐，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楼汐靠在车边，凤眸懒散的看着京澈。这个男人，该狠的时候够狠；可是有时候，却还是太过于仁慈了。
“一千个人和十几亿人；你说该怎么抉择。”
京澈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可是，他就是想着，楼汐医术这么高明，说不定在她这里还有一丝希望。
哪怕有一丝希望，京澈都不想放弃那些人。
“京先生，除掉那几千人，就能保全数十亿人。可如果，留下这些人，哪怕有一天，他们体内的细胞不会再变异，可是万一呢？到那时，就是全世界的毁灭之日。几千人和数十亿人；这笔账，你应该能算的清楚。”
“没有一丝希望？”京澈蹙着眉头问道。
“有，除非，他们注射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以内，楼汐还是有办法驱除他们体内的实验药物。
但是，二十四小时后，楼汐就不敢保证能治愈了。毕竟，她不是神。
京澈也知晓自己这是为难楼汐了。这些年，他也组建了一个研究组，就是给那些人研究解药。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一丝进展。
前几个月，他还收集到了改造人的DNA，可是几个月过去了，那些人的实验都一一失败了。
所以，京澈这才想到了楼汐。
京澈知道，楼汐并没有隐瞒自己。那些人是真的没得救了……
京澈叹了一口气。“那，研究院的事情，小汐，你就全权作主处理吧。”
楼汐点了点头，临走时，特意回头看了京澈的背影一眼。
她想，这个男人或许很适合那个位置，该仁慈时仁慈，该狠时，也狠。最关键的时，这个人一直保持着初心不变。
*
“小幺儿，你跟爷爷过来一下。”
吃过午饭后，楼汐就被老爷子喊走了。老爷子是感觉到了楼汐要离开京城去找楼宇阙和楼宇泽两兄弟。
所以有些问题，他还是想早点说出来。
“小幺儿，你实话跟爷爷说；那些改造人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楼汐猜想到了楼老爷子找自己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但楼汐也没有保留，直接告诉了老爷子答案。
“没有一丝可能。”
“爷爷，那些人的大脑已经被格式化了，他们现在没有自主的意识和思想。只有一些基本的本能，就是攻击和防范。可时间长了，就只剩下野兽对猎物的意识。”
也就是说，他们体内的细胞扩散的越大，被同化的时间越长久，那些人就只剩下猎杀！
“可，沈家那个女儿。看上去，不是挺正常的。”沈星儿是改造人这件事情，楼老爷子已经探听到了。
“爷爷，沈星儿这类实验体更惨。她们体内的DNA已经不属于人类了。可以说，她们日后与丧尸无异。”
或许不会老去，或许会没有体温，或许会没有呼吸。也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楼老爷子心里一惊。没有想到，那些人这么丧心病狂，为了研究长生不老，竟然这么残忍。
楼汐给老爷子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爷爷，我知道，你怜惜那些无辜的实验人。可是，那些人即使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恐怕也不会想活下去的。”
每个实验人都是经历过无数实验，无数的绝望的。她们曾经面临过一次次的生不如死；她们这些人，就算恢复了人的神智，恐怕也不会选择活下去。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已经怪物了。那些变异的细胞，已经没办法再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