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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面的是一个老妪,切肉的则是一个老翁。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对夫妻。不过两人年龄虽然很老,身体却依然健朗得很。煮面的婆婆手里的抄子很有规律的抄着面,而切肉的老翁,则是将每一块肉都切成一样的四方形。从肉眼来看,压根看不出肉跟肉之间有什么差别。我背对着路坐下,面对着这对老夫妻。老翁的刀咚咚咚的在砧板上切着,很快就切好了肉。他将刀轻轻放下,刀尖冲着我,刀柄冲着自己抬头看了我一眼。
“要不要辣?”老翁拿过两个碗,在碗底倒了一点调料然后问我。
“要!”我看看他拿调羹的手点头答道。他的虎口处有一层老茧,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每日拿刀形成的。等他把调料放好,婆婆用一双极长的筷子将面捞起来准备装进碗里。筷子头上包裹着一寸来长的金属物,看上去应该是黄铜一类的。将面条来回折叠几下铺在碗里,然后又从锅里舀了一勺汤水淋在上头,看起来倒是让人感觉到很有食欲。
“要是觉得不够辣,桌上有辣油啊!慢点吃,小心烫。”婆婆双手端着面碗,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我起身打算伸手去接,婆婆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的面连汤带水的一下朝我脸上泼了过来。我下意识朝旁边一闪,眼前一抹刀光对着我的咽喉就抹。他们不是卖面的,是杀手!我心里一下警醒,手中金光一闪横扫出去。
嘡一声老翁手里剁肉的刀被我磕飞,接着又是两点寒芒对着我的双眼插来。我朝后急退几步,定睛一看却是那老妪拿着捞面的筷子正对我袭来。老翁一个纵身飞扑出去,就地一个翻滚捡回了自己的刀,随后整个身体躺地,手里的刀则是不断朝我的双腿砍来。而那老妪,双手则是各持一支铜头筷,不断的对着我的咽喉和面门戳来。
四周的人躲得远远的,包括那个买了油饼的车夫,已经是躲到了马车的后边。看样子大家已经习惯了碰到这种事情。没有人凑到跟前看热闹,大家只是远远的看着,等着这边尘埃落定。
“老七的包裹怎么会在你身上?”两人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接连逼退之后,他们退出去几米分由左右站定了脚步问我。这个时候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动手,以及他们是什么来历了。对方问完,屈指打了个呼哨。我知道他们一准是喊人过来帮忙。我也没急着阻止他,只是不慌不忙的点了一袋烟,等着他们的帮手过来。按照船夫说的,他们一起七人,除了被我干掉的老七之外,应该还剩下六人。这个梁子既然已经结下了,索性就在今天全都解决掉吧。
唿哨声响起,四周的人退得更远了。我们身边方圆三十米内,已经没有闲杂人存在。大家谁都不想惹祸上身。一袋烟抽完,四道身影先后出现在我的周围。我朝他们看看,从衣着面相上看来,压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于其中还有两人,做那叫花子打扮。他们打着赤足,身上衣衫褴褛,连头发都脏得打了结。
“老七的包裹在他身上,想必是把人杀了,夺了东西!”煮面的夫妇见人到齐了,一起厉声在那喊道。
“老三老四,急什么。他杀了老七,我们再把他杀了就行了。至于那些东西,回头咱们几个平分。里头的信件和东西待会我带走,这里善后交给你们!”六人中最为瘦小的那个开口说道。他一说话,其余五人连连点头应着。这么看来,这个瘦小的人才是他们当中的老大。我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到了他的身上。而且他刚才特别提到了信件和东西,莫非就是我包里的那几个盒子和那几封信?他为什么对这几样东西格外留意?我决定稍后干掉他们之后,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好好看看。
“一起上,抓紧时间!”瘦个子说完,接着一挥手。六个人将我围在当中,一起朝我展开了攻击。对方的人都到齐了,我动起手来也就不再留情。六人的速度虽然快,下手也极为狠辣,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看他们的动作跟慢镜头也差不了多少。这些人的攻击力我感觉还不如之前的那些黑猩猩。充其量也就是比那天晚上遇到的三头犬强一点。一个原地转身挥刀,刀光在我四周扫过,身后那两人当时被腰斩。
那对老夫妻手里的兵器在是双双被我砍断,并且刀锋贴着他们的胸口一划而过。两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伸手去摸了摸。不摸还好,这一摸当时就有两道血箭喷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倒在地上咽了气。
只是一刀出手,我就斩杀了四个人。这让剩下的那两人有些不知所措。我的刀上半点血迹都没有沾,伸手在刃口上试了试,我接着提刀朝他们两个走了过去。
“跑啊!”瘦子大喊一声,手里抓住身边同伴的衣领子将他朝我抛了过来。把人抛出之后,就见他一个腾身而起,如同一只猴子似的手脚并用的朝着远处逃去。我朝前追去,顺势一刀将被他抛来的那人砍成两截。脚下一加力,身后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虚影,几个呼吸之后就追上了那个瘦子。挥刀砍下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回头来看。刀光一闪,人头落地,整个身子还朝前跑出去十几米这才翻滚到路边。
“爷...饼子还是热的...您还吃么?”将刀一收,我朝回头走着。车把式战战兢兢的捧着手里的油饼问我。我伸手接过油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我来。旁人对我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车把式无可奈何的跟着我回到了面摊跟前。
“这面不错,不能糟蹋食物!吃完再走。桌上有辣子,要是嫌不辣自己加。锅里有滚汤,泡饼吃不错!”我走到翻滚的肉锅跟前,自己捞了两碗面条,把那辣油和牛肉尽情的添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