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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再快,不要走直线,走直线就是送死!只要你够快,你就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刀砍了他的脑壳!上墙,我让你上墙,脚步快一点,掉不下来的!你要学会利用速度和力量,你的胆子要再大一些。意志要再坚决一些,不然你拿什么去保护阿离?”我全神贯注的依照他的指示,一手挥刀,双脚则是蹬在树干上,岩石上,甚至是一些破败的残垣断壁上朝前飞奔着。一切都算是勉强可以应付,但是他的一句阿离,却让我的注意力分散了开来。注意力一分散,我当时气劲一泄,横着就那么摔到了地上!
“看你这点出息,看你这点出息!”他气不打一处来,四下看看,抽了几根藤条提在手里,对着我就是一顿抽打!一顿鞭子之后,让我本来已经破损不堪的衣服彻底变成了褴褛的布条。此时我就像是一个乞丐,蜷缩在地上任由他抽打着。
“起来,别装死!继续练,现在良人府就是对你们太仁慈,所以才会青黄不接。搁我以前...嗯哼,今天再跑半个时辰,咱们就歇着怎么样?”对方的话里有话,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了过去。我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去跟他斗嘴,去揪他话里的漏洞,我只想早点达标,然后能早点躺着喘口气。
“你说的,半个时辰!多一分我都不跑了啊!”我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对他说。每一次的呼吸,都让我的肺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我实在是跑不动,练不动了!
“说话算话,但是你得不出岔子才行!这样吧,就以前头那棵树为界。你要是在途中能够躲开我的攻击,我就让你休息。而且晚上还给你烧水泡澡,让你好好的睡一觉怎么样?”对方用泡澡作为奖励,试图激励我完成今天最后的训练。可是练到我这种地步,泡不泡澡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想歇着,随便哪里躺着都行。弯腰抓了两把雪塞进嘴里,那一股冰冷顺喉而下,让我觉得好受了一些。抿抿嘴唇,我对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跑啊,等我打你啊?”对方一脚掀起一蓬雪雾对我吼道,我急忙朝着前方冲了出去,跑了几步,一个急停折转,变向之后才继续奔跑起来!身后的雪球一个接一个的朝我砸来,每一颗雪球都显得势大力沉。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吃够了它们的苦头。但凡被它们砸到,我的身上就会多一处淤青。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如果我是他的敌人,我相信绝对会被雪球砸得骨骼尽断,脑浆迸裂不可!
身后一片咻咻的破空声传来,我没有回头,而是躬身奔跑之时拔出了别样红,反手朝着身后接连挥砍了过去。嘡嘡嘡一阵磕碰声响起,十几个雪球被我的刀势一一斩落。一个急停转向,我收刀一个纵身跃起,双脚蹬在树干上朝前跃出十几米。眼看要撞到迎面那棵树上,身体蜷缩之后猛然展开,双手抱住树干顺势一个旋转,借力将身体继续朝前荡去。雪球越来越多,角度也越来越刁。每当我避无可避的时候,我都会拔刀将其斩落。这是他说的,该出刀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任何的犹豫。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刀,一定可以斩杀对方!
“到,到了!”扑倒在一棵树下,我抬起手喘着粗气对他说。
“不错,要是能保证每一次的训练都有这种效果,一个月后你就可以出山了!”他的话,让我觉得肺有些疼。一个月?那不是年都过完了?奶奶和阿离等不到我回去,还不知道会有多着急!在山里挨了这么久的磨炼,我很想回去跟奶奶和阿离在一起。
“一个月...”我趴在地上,咬了一口积雪吃着。我不知道照这么下去,一个月后我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好啦,我说话算话,今天就练到这里。前头有个山洞,今天我们在那里休息。待会我去烧水,你可以好好泡个澡。然后今晚,我让你打打牙祭!”这番话,是近段时间来对方最像人的一番话。我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大约一刻钟之后,我果然找到了一个七八个平方大小的山洞。山洞里还用枯草铺了个简单的床,我走进去,就那么倒在了上头。草有一尺来厚,倒上去的那一刻,居然还给了我一种席梦思般的感觉。不到一分钟,我就睡了过去。至于洗澡吃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起来,起来,去洗澡去!”我被人揪住了耳朵,从床上给拖了起来。睡眼惺忪之间,我就看到洞口摆放了一个足够容纳下两个人的大木桶。木桶里冒着热气的水,让我觉得身上一阵奇痒难忍。想想,我似乎从离开良人府参加训练的那一天至今,一个澡都没有洗过。
“脱啊,怎么害羞?”对方就那么靠在洞口看着我说道。
“老子辛辛苦苦砍了一棵老树,为你掏了一个泡澡的桶,你扭捏个什么劲?”见我死活不脱,他过来嘶啦一声,将我那跟碎布条没差的外套给撕扯了下来。心一横,我就那么脱了个干净,然后迈步坐进了桶里!水很烫,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烧来这么多热水的。闭眼屏息,我整个人都潜入到水下,任由热水浸泡着我的身体。好半天,我才钻出水面,伸手抹了一把脸。一块肥皂递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在手里,朝身上擦抹着。
“泡完澡,这里有一瓶药膏,你待会自己往伤处涂抹一点!放心,这里除了咱俩没别的人。你安心洗着,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兽可以猎来吃!”他扔了一把枯草到木桶里,说话间转身就不见了踪迹。我也懒得去管他,就那么拿着枯草当毛巾,在身上搓洗起来。
“呐,给你弄了一套新衣服和新鞋子!这回不会在心里骂我虐待你了吧?你可真脏,洗完不知道把水给倒了?”两个小时之后,他回来了!一手拖着一头野猪,另外一只手里,则是拿了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一套运动服和一双鞋。
“明天,你跟我学刀法和身法!这段时间的基础你算是打得不错,我没多少时间可以教你,所以只有辛苦你了!”换上了衣服我好好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洞口烤着肉。见我醒了,他撕下一块烤肉递到我的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