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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黎又说:“一户人家有三个儿子,他们从小生活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当中,他们的妈妈经常遍体鳞伤。老大想:妈妈太可怜了!我以后要对老婆好点。老二想:结婚太没有意思,我长大了一定不结婚!老三想:原来,老公是可以这样打老婆的啊!”
我呆呆地看着老黎:“这又是什么意思?”
老黎说:“很简单,一句话:即使环境相同,思维方式不同,也会影响人生的不同。”
我半张嘴巴看着老黎:“哦……”
老黎继续说:“三人出门,一人带伞,一人带拐杖,一人空手。回来时,拿伞的湿透了,拿拐杖的跌伤了,第三个好好的。原来,雨来时有伞的大胆地走,却被淋湿了;走泥路时,拄拐杖的莽撞地走,时常跌倒;什么都没有的,大雨来时躲着走,路不好时小心走,反倒无事。”
我说:“这又是什么道理?”
老黎说:“自己想,不告诉你了!”
我想了想,说:“这是不是说,很多时候,我们不是败在缺陷上,而是败在优势里?”
老黎哈哈笑起来:“看来我儿子智商不低嘛。”
我又皱眉苦思起来……
这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告诉我和秦璐,明天我们就要去省城参加那个中青班学习交流会,下午就不要来上课了,收拾下东西坐坐准备,特别要弄好发言交流的稿子。
秦璐两眼发光,不住点头,不由又看了我几眼,喜滋滋的。
她似乎为能有和我单独一起的机会而兴奋。孤男寡女的,一起去省城,不知她是否打算捣鼓点什么事呢?
我没有理会秦璐,心里却有些叫苦,操,如此关键的时候我去省城,家里万一搞砸了咋办呢?老关到底能不能干过雷正呢?
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只能去。
下午,我在公司办公室里弄好了去省城的发言稿,然后去了秋桐办公室,告诉她我明天要去省城的事,秋桐很开心,说:“去了好好讲啊,这次的讲话稿是你自己弄的吧?”
我说:“是的……哎——这不巧,这个时候去!”
秋桐说:“怎么了?”
我说:“正值你提拔的关键时刻,我这心里放不下啊……”
秋桐乐了:“我还以为有什么别的事让你牵挂,这事啊,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你也操不了这个心,我更操不了,凡事顺其自然,随他去就是,想那么多干嘛?我都不愿意多操心,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开开心心去省城吧。”
秋桐似乎是在安慰我。
我苦笑:“你自己根本就不当个事……你就不担心不能提拔,就不担心提拔起来把你弄到其他单位去?”
秋桐笑嘻嘻地说:“我是党的人,一切服从组织决定,党让干啥就干啥。”
我说:“我其实很担心会有人在背后捣鼓什么事。”
秋桐听了,不笑了,神色严肃起来,一会儿说:“别人怎么捣鼓我我都不在乎,我唯一担心的是不要牵扯其他的人。”
我明白秋桐的意思,心里也担忧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提拔。”秋桐又说,神色有些郁郁。
我皱紧眉头思索着……
一会儿,秋桐抬起头看着我笑了下:“我想,不会有那么多无聊的人的,不要多想了……或许,真的不会有那么多意外的事呢。”
秋桐这话是在安慰我,我分明感到了她眼里的隐忧。
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秋桐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孙东凯打电话过来了:“小易,今天没上课?”
我说:“没,明天要去省城参加那个交流汇报会。”
“哦,呵呵,好啊,来我这里一趟,我和你聊聊会上交流要注意的事项。”孙东凯说。
“哦,好!”我挂了电话,直接去总部孙东凯办公室。
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孙东凯让我去他办公室,显然不是仅仅要和我聊交流注意事项的,这个还需要他和我聊啊,老子保证会发言出彩的。
那么,他叫我去他办公室,又会有什么意图呢?
我不由就想起了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斗争暗地里白热化的人事调整。
我不是组织部长,但倒也挺关心干部调整提拔的事。
我真是个操心的命!
木办法,就这命了。
到了孙东凯办公室,他正坐在那里,眼神有些发愣,眉头有些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自从白老三出事之后,我经常见到他出现这样的神情,当然是在人后,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似乎也有很纠结的事,而且还不止一件事。
看到我进来,他接着就恢复了常态,微笑了下:“小易,进来——”
我反手关上门,进去坐下,坐在孙东凯对过。
“明天去省城的发言稿都准备好了?”孙东凯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