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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再次看到恩人,白迟迟本来是高兴的,最起码她能把那件衬衫还给他了。
可是他怎么一开口就要解雇她,还没上课呢,就算说她教的不好,也得听她上完课再说这些吧?
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着浓浓的不解,还有委屈。
她饭也没吃的挤那么久的公交车,要的不是领工资走人啊。
入学的学费还有生活费全部都没有着落,她需要这份工作,不仅需要这份,还要多找几份。
“多少钱啊?”欧阳清显然没有什么耐心,而且讨厌这种动不动就一副无辜模样的女人。
“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解雇我的理由吗?”扬了扬头,她的小脸冷冷的,语气不卑不亢。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还要什么理由?”
他的语气更冷,资本家啊,他手中掌握着财富,掌握着资源,怎么可能顾虑别人的感受。
在他救她的时候,她想就算他是个同性恋,她也崇敬他,因为他仗义勇敢。
还有,走的时候他多细心,给她衬衫,让她避免了路人鄙夷的目光。
所有的好印象一瞬间坍塌,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她多想要甩他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回去,她走,父母要弹唱多久才能弥补回来,她不能那么做。
咬咬牙,她再次轻声开口:“不给我一个理由,我走的不甘心。”
他不说,只是不想打击她,这么白痴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错,还有基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