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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事,莫过于生死二字。中国人讲究善终、叶落归根,农村更有“一死众家丧”的说法,就是说谁家死了人,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会来悼唁祭奠,帮忙做事。
鞭炮燃放完毕,来到棺前,我和柳雨婷都鞠躬三下,一个身穿孝服,头扎孝带的小女孩到了柳雨婷的面前“柳经理,谢谢你能来送我父亲一程。”
一个白色的纸包塞到女孩的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来到孝家,都得上礼,这是在来时路上我让柳雨婷准备好的,亲戚街坊给的是烟酒和花圈,外人上礼的一般都是现金,看着摆在院中的棺材,才知道,还没有入殓。
围着灵床转过了一圈,也算是祭奠一下亡者,干瘪塌陷的腹腔让我多看了几眼。
走出屋子,回头瞄了一眼灵床的下面,一个秸秆和稻草扎成的小草人放在灵床的后半部,在草人的五脏六腑的地方画着一个红色的标记,摸了摸下巴,“这事有点特别。”
“雨婷,你手下的这个小女孩看样子岁数不大啊。”柳雨婷还沉浸在伤感之中,“这孩子今年才18,刚刚中学毕业就到了我的店里面,是个吃苦耐劳的孩子。”
“那女孩的父亲岁数应该也不大啊。”用湿巾拭去眼角的泪水“华晔,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碎嘴一说,就是看着女孩有些可怜。”柳雨婷差点又流下眼泪“这么年轻就没有了父爱,…”柳雨婷的话被一阵婴儿的哭声打断。
守在灵前的小女孩箭一般的冲进里屋,旁边的一位老人放下手里的烟袋“这娃也真不容易,父亲走了,她弟弟才三个月,母子都需要女娃子一个人来照顾。”我看着柳雨婷吃惊的样子,能看出她也是刚知道的这个消息。
“中年得子,天大的幸福,怎么就会突然亡故了呢?”我蹲在老人的身边“大爷,你是他的亲戚?”
右手指了指躺在灵床上的男人。“我是他的本家,都在一个村里。”
“他以前得过病?”老人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得啥病啊,前天还下地干活呢,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这人算白活了,说没就没。”说完话低头抽上了闷烟。
柳雨婷的心软,听不得婴儿长时间的哭声,“华晔,我去看看孩子。”没等我阻拦,三步两步就走到了里屋的门口,随着吱呀一声,挑起门帘推开一道缝隙闪身进去。
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是柳雨婷发出的声音。”我没有多想,一步迈进了里屋。眼睛从明亮的地方进到黑暗处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抬头看去。
这是一间不太宽敞的卧室,床上都是被窝,靠窗的地方挂着深色的窗帘,一面墙下都是大炕,中年女人坐在炕边,抱着一个头带红丝带的孩子。
柳雨婷傻愣在一边,眼睛死死地看住了婴儿的身上,我提了提鼻子,屋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和冥香味道。
“雨婷你没事吧?”说着话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我也“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