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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在哪个桶里?”陆翰邈着急地在几十个桶间徘徊。
“那个!”陆博韬指了指最角落的一个半个成人高的大瓦缸。
陆翰邈揭了盖子,一股比葡萄酒浓烈上百倍的发酵辛辣气息扑鼻而来。
那是老妈汪会雯亲手酿造的心爱的——豆瓣酱。
陆翰邈顾不上被熏得快流泪的眼睛,撸了袖子,就往大瓦缸里捞去。
大瓦缸里红通通、黏稠稠的,每次以为拉住文君的手,后来才发现是抱团了的黄豆,而且一捏就成恶心的糊状物。
陆翰邈索性纵身跃入酱缸中,酱没过他的脖子。他在酱缸中摸索着,一不小心就有豆瓣酱溅到他的脸上和鼻子里,呛得他治咳嗽。
“哈哈哈哈!大哥是大笨蛋!”
陆文君突然从一个木桶后面蹦出来,和陆博韬笑作一团。
陆翰邈试图爬出大瓦缸,却因为手上太滑,好几次摔入缸底,呛了好几口辣酱。
陆文君和陆博韬这两个小恶魔飞快地跑出地下酒库,还锁上了门。
陆翰邈在黑暗而闷热的酒库里大声呼救,却无人应答,爸妈出差,第二天才会回来。而家里的佣人都围着陆博韬和陆文君这两个吵闹鬼转,以为陆翰邈像往常一样窝在自己房间里看书,而完全没能注意到地下酒库里的动静。
饥饿难耐的陆翰邈,饿了就从酱缸里挖一团黄豆酱,渴了就旋开酒桶的开关灌两口葡萄酒。
但比饥饿还要可怕的是酒库里的老鼠。
一到夜里,酒库里的一窝老鼠一边在黑暗中乱窜,一边吱哇乱叫,陆翰邈缩在墙角不敢动弹。直到有一只色胆包天的老鼠从陆翰邈的裤腿钻了进去……
哪怕平日里装得再老沉的陆翰邈也没经历过这么惊悚的事件。
酒库里回荡着小陆翰邈的尖叫声。
最终陆翰邈再一次投入了大酱缸里,把裤管里企图往上爬的老鼠活活溺死了。
陆翰邈在这地下酒库里一关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陆翰邈的爸妈陆阳成和汪会雯出差回来,陆翰邈才得救。
还是因为汪会雯捞面时发现厨房里的豆瓣酱用完了,拉着陆阳成到酒库里,才发现他们宝贝儿子的脑袋正浮在大酱缸正中央。汪会雯吓得当场晕在陆阳成怀里。
陆翰邈出来之后,并没有向父母告发陆博韬和陆文君的恶作剧。
因为比起被父母的斥责与关禁闭,他更需要的是他们从心底的害怕和悔恨。
于是,陆博韬和陆文君这两个小恶魔整整三个月都在惴惴不安与惊魂未定中度过,因为每一天,他们都会在自己的房间的某个角落,发现一个用鲜红豆瓣酱画的骷颅头。
直到现在,陆文君和陆博韬只要一闻到豆瓣酱的味道,就会条件反射地吓到浑身颤抖、恶心呕吐。】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老鼠了吧?”
陆翰邈回忆起来心有余悸。
天知道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为了防止裤管里进任何生物,他把自己的裤脚拿绳子扎起来,把小腿缠得像要进行一场红军长征。
“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童年阴影啊……”
谢珏略不自在地挠挠头,因为其实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
他当时在做陆文君和陆博韬人设的时候,在“从小性格顽皮捣蛋”后面还举了一个例子——“他们在很小的时候曾联合把大哥关进地下酒窖”。
没想到这一加,却被系统添油加醋地自动生成了如此可怕的事件。
“不过,你把弟弟妹妹吓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一点后悔吗?”
“后悔?我要是不这么做,早让他们俩骑我头上了!我最后悔的是我出事前,为什么没能预习下个星期的语文课本……”
“???”
“因为下一个星期的学的是《司马光砸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