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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知道,自己生病了。
出院之后,她便没有再工作,每日都在租屋里,并非她不想,而是她无法。
她可以正常地生活,可以正常地打拳,却无法正常地站到镜头前工作。
她只要看到镜头,便觉得手脚僵硬,无法施展,明明伤都已经痊愈,怎么还会这样。
她看过医生,医生也检查不出毛病,只能归结于,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表现形式。
姜槐知道,自己生病了。
因为她不仅无法面对镜头,更无法哭泣,也无法安稳地睡觉,她每夜都是在噩梦中惊醒。
姜槐积极地接受治疗,可无论是心理干预,催眠还是药物治疗,效果都微乎其微,大半年下来,仍旧没有痊愈的迹象。
姜槐将前两年攒下的积蓄花得七七八八,病却半点没见好,她索性放弃了治疗,决定先找工作养活自己。
出事后曲般若给她打了不小的一笔钱,姜槐退了回去。
姜槐不得不承认血缘力量的强大,世界上有那么多女演员,她一眼就看见她,喜欢了那么多年。
只是她从前为了名利抛弃她,而今因为名利也不敢与她相认。
姜槐对她没有恨,却也没有了从前的爱和热忱。
单池远来找她的那天,姜槐刚从人才市场回来,一无所获。
她大学是学的设计,只是几年没有碰软件,基本都忘得七七八八,且现在企业招设计,要么要有经验,要么要应届毕业生,像她这种毕业了好几年又没从事相关工作的,实在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加上她生病,又睡不好,瘦了大一圈,精神状态看起来实在不大好,没有企业愿意冒险。
她行尸走肉一般回了临时住所。
姜槐租住的是连电梯都没有的老式小区,当她走到楼梯口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姜槐一时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想。
毕竟,这些日夜,她不止一次梦见过单池远。
只是,她一次也不敢联系他。
他站在那里,也是瘦了不少,整个人带着病态的苍白,但精神状态却是不错,甚至叫她的时候,都带上了一点笑。
“姜槐。”
姜槐良久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疼。
这不是梦。
她慌乱地要去开门,他却攥住了她拿着钥匙的手。她的手很瘦,他握住那一刻似乎愣了一下,但没有放开,十分用力,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你陪我去个地方。”
姜槐是想拒绝的,可是开口晚了一刻,已被单池远拉着下楼。
他的手很凉,姜槐被他包裹着的手心,却渗出了汗。
她跌跌撞撞地被他拖着走,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连话都忘记怎么说,只能傻愣愣地被他塞进了车里。
他没有开车,是司机送他来的。
上了车,他与姜槐解释:“脚还没有恢复好,现在没办法开车。”
姜槐“嗯”了一声,不敢看他,就怕多一眼,自己谨防死守的防线会瞬间崩溃。
她抠着牛仔裤上的洞,未曾意识到,自己已将皮肤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