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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才的拥抱还算是英雄救美,那这就是明显的轻薄非礼了!
他的脸近得几乎和她贴在一起,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他在笑,狡诈的像只狐狸。
红晕层层弥漫上茉莉的双颊,燃起一片火烧云。
“再,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
她轻嚷,低碎的声音压抑而破裂,怕惊动邻人,心里着实是怕。最后,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低低喘喘着被这个未来的丈夫轻薄无礼的吻住双唇。
他无耻无礼,反反复复折磨着她,从眉眼到红唇,无一幸免。
直吻得她泪眼蒙蒙才放开。
茉莉的眼泪噙在眼眶,这个男人,轻易的就夺走她的吻。而她万万还没做好准备,从小到大,她心里的丈夫只有谨行表哥……
上官云澈,她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还恼不得。
还在兀自气恼中,茉莉陡然发现右手腕子处冰冷一片,抬手一看。
嫩白色的手腕上,不知何时挂了只油汪汪玉色极好的手镯,那手镯不但色泽漂亮,而且依着那碧色雕刻上一朵俏丽的绿荷花。细细转动,茉莉发现不是一朵绿荷,而是三朵,一朵已经怒放,一朵亭亭玉立,一朵含苞待放。而且荷花的花蕊便是存在玉中的翡色,更显得雕者技法超然,此镯必然价值不菲。
茉莉慌张要去褪,用力太狠,洁白的腕子上落下道道红痕。
上官云澈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再褪。
“不要摘下来。”他说,眸子亮过夜晚的星。茉莉的心跳漏了节拍,听见他又说:“今天我生日。”
生日?
她更急了,说:“我没为你准备生日礼物,如何好意思接受你的东西。”
上官云澈笑得发颤,真是单纯的可爱。
“生日又不是交换礼物,再说,你刚刚不是已经送了我礼物吗?”他的声音充满男性的浑厚,低低温柔浮来,耳朵都听醉了。
把话回味一番,茉莉才发觉他又在言语间轻薄了自己,咬牙跺脚,却也无奈。上官云澈已经走出花海,到那散满灿烂阳光的双井巷中。
他向她招手喊道:“茉莉,走啊。”
她只好跟上,去追,去寻。
他的步伐好快,她追赶得太辛苦,咬着牙坚持,并不出声。
上官云澈优雅的把洋伞当成文明棍,在双井巷走着优雅的绅士步。他微笑着,留心听身后女子琐碎的裙声响,听她绵密的皮鞋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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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是极为温柔的女孩子,矜持贵重,将来一定是好母亲、好妻子、好媳妇……上官公子若真和茉莉结成伉俪,一定是神仙眷侣一般的夫妻。
上官云澈微微的笑,他要的只是一个温柔贤惠,识大体,懂进退的妻子。
陶茉莉三样其实都差那么一点,但他觉得,就是她了。
他不否认,自己有些心猿意马。
从最开始第一次来易家拜访,他就发现了她,养在深闺的佳丽,一见倾心。她长着一张若微丰仪的鹅蛋脸,秋水的长眼,弯巧的鼻梁,红玉一般的唇瓣一张一合。也只有她在簇新的女人中穿一件半旧不新的绿色锦文旗袍,玲珑的身材包裹得恰如其分得好,原来一个女人穿旗袍是这么好看。以前,他认为穿旗袍的女子守旧老土,没有穿洋装的女孩活泼靓丽。因为上官家的女人是新事物、新思想的拥护者,一水的洋服,他自然秉承如此教育。
但看见茉莉他的看法完全颠覆了,原来并不是穿旗袍不好看,而是,穿旗袍的人不好看。
她端着茶盏给他送过来的时候,婷婷如一树海棠,好看得炫目!
那日他根本没睡,不过在椅子上假寐。
茉莉的笑,茉莉的嗔,茉莉的慌,茉莉最后款款而去的背影……
像一副照片牢牢定格在他脑子。
易府的环肥燕瘦,闭月羞花没有再能入他眼的。
他虽年轻,浪荡不羁的生活也许还没过够。但也知道,往后的日子,他总需要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不要她万贯的家财,不要她显赫的门楣。士族的女儿,太多都是被骄纵跋扈专横的公主。
他希望,他的妻子,温柔顺从如一只羊羔。会婉转地覆在他的膝盖倩语声声。
就像……
上官云澈突然顿下脚步,淡笑转头,看她跑得急促,微微喘息,香风习习。
“这是什么花?”
他指着穿过的花海,问她。
茉莉潮红着脸,嗔目瞪他。
“紫藤花。”
“喔。”
他若有所思的对身边的她说:“往后,我们的家里也种这样的花,可好?”
茉莉的心尖在热油上煎烤,热辣辣的疼痛。
原来的期盼是再不可得了,现在,身边的男子许她一个未来和家庭。
拼命忍着要流出来的泪水。
二表哥,为什么身边的人,不是你!
不是你呢?
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走啊!”
她一惶神,上官云澈已经走到巷口喊她。
“我们这是去哪?”茉莉收拾情绪,乱糟糟的心情没有一点兴致。
她不晓得会在外逗留这么久的,手边除了这个男人,连个坤包都没有,心里也有些没着没落的感觉。
上官云澈只是继续往前走,没有搭话。
看电影、喝咖啡、逛百货公司……这些讨好女孩子的手段,他统统不想用到茉莉身上。
在这老旧的青石板路上走一走,便很惬意。
他停下来,冲她一笑,朝她伸手。
是要牵手吗?
茉莉困窘极了,咬牙低头,羞怯不已。
时新的洋派做法,她也曾看见,男人女人手勾着手在街上迂行。
上官云澈伸出的手空等了半会,自嘲一笑,握住她的柔荑。茉莉又恐又惊,挣扎要逃。
这个男人直直坠入她的心房,不管不顾强取豪夺,把她坚固的心狠狠碾成灰尘,渣都没有。
而且,他在挤压,在冲撞……
她害怕,害怕心底的易谨行会被他冲撞的变了形,会被他挤得无处安放。
“啰,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上官云澈笑着把她的手挽在自己手上:“多少人想本少爷这样挽着?我还不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