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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永伦明目张胆开始在上官家出入,谁都看出这位盛先生对宜室情有独钟。他豪爽大方又健谈,是走到哪儿都受人欢迎的客人。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最欢喜的人莫过于殷蝶香和萍海。殷蝶香私下对阿霓说,宜室如果对盛永伦有意思,留学还去不去?萍海站在一旁跺脚,“哎呦,我的好太太,有盛先生在,好小姐还去什么欧洲啊!过了这一村没有这一店。留学年年能去,好男孩可不是年年都有。不如咱们帮他们把婚事就在松岛办了,先斩后奏。到时候,盛家老爷想反悔也不能反悔。”
面对家里人恨不得把宜室推嫁出去的态度,惠阿霓哭笑不得,又不得明说,这不可能。她明白,以宜室的为人,是绝不可能和偷偷摸摸背着长辈和盛永伦结婚的。她太善良,太顾念别人的感受。一点伤害别人的事都不肯做。
宜室要去留学的事,盛永伦一点不知道。他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沈氏夫妻遇害的事,他已经写信给胡先民教授,委托他继续深入调查十年前日本富田县的旧案。看一看,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他每天下班不管有没有邀请都要来上官府邸转转,俨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第二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老人望其好,大开方便之门,想方设法为他创造机会。宜画、宜维、云澈没少敲他竹杠,得了好处后,自然也成他的盟友。
如此一来,几管齐下,宜室想避开他,都避不开。
“永伦哥哥,永伦哥哥!”
盛永伦一踏入上官家的大门,小叛徒云澈就冲过去,拉着他的手往花房的方向走,“宜室姐姐今天躲在花房!我看见她刚进去的!你去找她吧——”
“好小子!”盛永伦笑眯眯地在他屁股上拍一下,“明天带你出去玩!”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煞有其事的击掌为盟,云澈蹦蹦跳跳地跑开。
盛永伦走入花房之中,他松了松领带,不急不慢地在花丛中穿梭,“宜室,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花房就这么大,兔子都藏不住。你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看,我不就把你抓到了吗?哈哈,哈哈哈——”
他开心的大笑,从背后把佳人抱个满怀。吓得宜室差点用手里的花剪戳到他的眼睛。
“你干什么?”她大叫,指责还未出口,他的吻就堵住她的唇。
“……伦,你不要……这样……”
“你要我怎样?”
幽闭的花房,掩隐成画的花丛之中,他猴急地搂抱着佳人,要从她的身上、唇上讨一点相思的便宜。
进入女人心里最好的途径就是她们的身体,这话果然是至理名言。一个女人对爱过、吻过、睡过的男人是难以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动的。
她推开他,面红耳赤躲开他火辣的吻,“永伦,你想我快乐吗?”
“我比谁都希望你快乐。”他捧着她的脸,一个一个的吻落在她额头、眉间和脸颊。
“那你离开松岛,好不好?”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这个不能。”
“为什么?”宜室痛苦地说道:“你在松岛很危险,王靖荛在松岛多年,他有许多势力和余党。我们上官家现在自身难保,没有办法抽出人力来保护你。”
“不要为我担心。”他笑着把她抱在怀里,“幸运女神永远在我这边,因为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
这样的对话,他们每天都要重复许多次。
宜室的担忧他一点不放在心上,低头又去吻她的小嘴。变本加厉,甚至手也不规矩起来。她半旧的裙子被翻折起来。
“别,别——”宜室连连喘息,背贴在墙壁上,声音软得像在故意勾引。
“宜室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萌软的童声,吓得如连体婴的两人飞速分开。
云澈嘴里叼着棒棒糖,好奇的眨着大眼睛。摇摆着脑袋瓜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慌慌张张整理衣服的两人。
“喔!我知道了,你们在亲亲!我要告诉妈妈去!”
“云、云澈!”宜室吓得魂不附体,一张粉脸红得滴血。“云澈!我们亲亲!”
“——”云澈吐出舌头,飞也似的跑出去。不一会,花房外爆发出一阵大笑。宜画、宜维、岳锦然都在。宜画的身影在玻璃门外,大嚷着喊道:“嘿,你们两个——咳、咳,注意检点一些啊!花房是公共场合,别做少儿不宜之事!”
宜室羞得没法做人,恨不得把盛永伦碎尸万段。偏偏他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向着花房外大声笑道:“宜画妹妹,谢谢提醒!”
“呸,谁是你妹妹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不是?等我和你宜室姐姐结了婚——”
“谁要和你结婚!”宜室暴跳。
“宜室姐姐,你和永伦哥哥嘴都亲了,还不结婚吗?”云澈的童言童语又引起一阵响亮的笑声。
“云澈说得对,嘴都亲了,就要结婚!”盛永伦走到花房外,把云澈举到肩膀上坐好,“走!哥哥带你骑高马去嘞!”
云澈最喜欢骑马,自从嘉禾哥哥走后,家里就再没有成年男人把他放在肩膀上。今天坐在盛永伦的肩膀上,如何不高兴,快乐地嚷道:“好!”
碰上混不吝的冤家,赶不走,撵不走,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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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州宋家
玉支从宋十小姐的闺房出来,宋十一直把她送到门口,年轻的少女脸上带着羞涩的笑,“田老师,麻烦您了。”
宋十眉清目秀,笑起来时脸颊泛红,像红玫瑰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