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喜欢从来是误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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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地说道:“我和他从来不对付,大概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维持良好关系。”同喜欢一个女人的男人是天生的敌人,他怎能保持良好?

玉支笑着,把手抚上他刚刚被揪打过的脸颊,浅吟低笑,“焕之君,你不要任性。盛永伦是永胜银行的继承人。大佐已经查到,上官博彦的钱就是他父母留在瑞士银行的遗产。如果没有这笔钱上官家是死活也不能起死回生的。我们和宋家攀交关系是权,和他攀交关系是利。”

他拉下她的手,不动声色地问道:“大佐如此安排我,他又是如何安排你呢?”

“我?”玉支扯动嘴角,目光如寒冰笼罩,“我现在是宋家的家庭教师,也是宋毅的情人,十小姐的闺蜜。你放心好了,十小姐早对你芳心暗许。过不久,她就会来上海。你去向她求婚,她一定会允你。”

王焕之眼目前一片眩晕,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要照着做。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能选择。

“玉支,一切都回到原点,是不是?”他颓然的说道:“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不!”玉支飞快的道:“看似原点,其实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焕之,你要有信心,总有一天我们都能——回日本。”

“能什么?根本不能。”

“……”

门外传来压抑急促的呼吸声,有人在门外偷听。他大喝一声:“谁?”转瞬冲到门口,紧随其后的玉支从腰侧掏出手枪。

王焕之一脚踢飞她手中的枪柄,怒道:“你疯了!是宜室!”

走廊上的人影跌跌撞撞,像无头的兔子张皇地跑走。她不曾回头,倔强的背影透出害怕和恐惧。

玉支愣然,半晌后默默把枪收回来。

“快把你和宜室的事情做个了断吧。你马上就要有新的身份和爱人了。如果被大佐发现你还留着她,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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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间,窗帘紧紧闭着。心理阴暗之人,好像做多坏事后,忍不得阳光的直射。王焕之在每一间房都挂满厚厚的窗帘,尤其是自己的卧室。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宜室把被子紧紧裹住自己,面朝墙蜷缩着身体,因为害怕牙齿在空腔中不停打架。

“宜室……”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一下一下,声音中带着无限的爱怜。

她不说话,把头往被子深处缩去。她觉得自己太傻了,今天才知道他一直在骗她。五年,整整五年啊!他身上的秘密,到底还有多少!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他强力地把她从被子中拖出来,逼迫她的眼睛看着他,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

宜室的眼睛中蓄满泪水,“王焕之,原来你一直、一直在为日本人做事!你骗了我这么久?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圈套!看到我像傻瓜一样被你哄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吧?我恨你!恨透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他的牙齿在嘴里颤抖,“我知道你恨我,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永远恨我!但现在我只想问你,盛永伦为什么会把自己在瑞士银行的遗产给你大哥?”

她冷冷发颤,到了最后,至极的苦最后变成笑,“哈哈哈,哈哈哈……”

她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脖子像天鹅一样往后伸着,睡袍敞口,一直蜿蜒到腹部。真没想到,被她知道那么多肮脏事后,他第一时间不是惭愧、不是后悔,而是来质问。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为民族大节,还在纠结于个人感情,真是让人不齿。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权力,是何种教育让人如此厚颜无耻!

“你笑什么?”他的表情狰狞可怖,像被夺食的怪兽恨不得要撕裂她。

宜室支起手臂,勉强撑起身体。用手指弹去眼角的泪水,充满同情地看着他,一声比一声高调的说道:“……因为我把自己卖给了盛永伦!像娼妓一样陪他睡觉、陪他上、床、陪他做爱!他才把钱借给我哥!”

“住嘴!不要说了!”

她失去理智,不要脸面,尖声叫道:“为什么不说!我偏要说!我和盛永伦上过床,好多次。就像你的妈妈美智子一样,用身体去卖、去挣、去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要说了!”

“我要说!”

“闭嘴!”

他被愤怒冲昏头脑,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他掐得死紧,像真要把她捏断气一样。宜室扑打他,揪他的脸,他的头发。

一分钟、两分钟……没有空气,脑子憋得涨大。渐渐的,手脚在床单上乱挣乱扎后渐然不动。

这就是所谓的爱吧,感情到了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想要和对方同归于尽。

“焕之君,你再不放手,就真要把她掐死了!”

王焕之收回手,虚脱地跌坐地上。

他身后的女声柔媚却不带一丝感情,听得出,看见他要杀死宜室,她非常开心。他背脊上的毫毛像倒刺一样竖起。宜室在她的掌下晕厥过去,脖子上残留着两个拇指的压痕。

他捂住脸,无脸再看。

老天,他在做什么?

差一点就……

齐藤乃花上前,伸手在宜室鼻底下探了一下,道:“还有气。”

说完,转身对王焕之笑着说道:“支那女人是该死,但现在还不是要她性命的时候。把她交给我,和上官宜家关在一起。有了她们两姐妹,就能向上官家讨几个便宜。即使没便宜讨,也不会吃亏。大不了,把她们都送去军营。呵呵,你知道,那里很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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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轻风撩开窗帘,洁白的窗纱被吹得拂动。如有人能定睛看,必能发现窗帘上绣着银丝压线的小雏菊。像在阳光下舞蹈一样,跳跃飞舞。

身边的电话铃快响爆了,盛永伦都不动弹一下。

他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卷儿,手里拿着副扑克“啪啪”地在两手间不停倒腾。模样儿如极街上的流氓小青皮。不,真正的流氓没有流氓样子,他倒像足十分的流氓样。他这样不着调的样子,还是五年前吧。在松岛念书的时候,轻狂的没边,走路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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