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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的。”
“那我也不能收。”
“你一定要收下。”
“不行——"
两个人一个推一个递,拉拉扯扯,把踢球的嘉禾和云澈都引了过来。
“你们在干嘛啊?”
面对嘉禾,肖容心忙把摘下来的项链藏往身后。
“娘,你藏什么哩?不让我晓得。”
肖容心低头不语,囧然得很。嘉禾关心,非要掰过她的手来看。
惠阿霓解围道:“嘉禾,你别为难你娘。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夸姨娘的项链好看,她见我喜欢就非摘下来送我不可。”
“真的?”
惠阿霓点头,“当然是真的。”
嘉禾把肖容心握着项链的手握紧,母亲最看重他,他送礼物怎么会轻易送给阿霓?一定是阿霓待母亲有天大的恩惠,才让她有此不得不还的举动。
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眼前的两个女人皆是他最要紧的人。
母亲的债便是他的债。
他扭头笑着问惠阿霓:“大嫂,真喜欢这项链,下次我去上海再买一副送给大嫂就是。”
“对,再买一副给我便是。”惠阿霓顺水推舟,趁势道:“不过我喜欢珠子越大越好。”
“一定。”
看着云澈玩一下午,即便不动也累了。
吃过晚饭,惠阿霓早早洗澡上床休息。尽职尽责的秋冉还在收拾衣物,准备明日所穿、所戴的首饰。
“小姐,你明明不太喜欢珍珠首饰,嫌弃它是中老年妇女专用饰品,为什么还要嘉禾少爷买大珠子送你?”不知无心还是有心,秋冉总改不了叫阿霓“小姐”,好在她只是在私底下无人的时候这么称呼。屡教不改,惠阿霓只好放任自流。
”我是了二姨娘的心愿。她心软又念旧情,觉得欠我的恩惠,千万百计想要还上。不如,我随便点一样贵重的东西让她还我算了,省得她心里挂念。”
“这位姨娘心可真重。不过,我看嘉禾少爷性子随她,心软。”
“你怎么知道嘉禾心软?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偷听我们谈话了?”惠阿霓故意重重拍打床褥,骂道:“原来是你请嘉禾做的说客,来为你和清逸说情?”
“不是,不是。”秋冉吓得连连摆手,跪在阿霓床边哭道:“小姐,我没有和嘉禾少爷私下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清逸少爷来江苑找我的时候……我一次也没见过他……"
“清逸去江苑找过你?”
“是……"
“你真没见他?”
秋冉的眼泪成串落下,宛如泪人,“没有……我不想害他,更不能害了小姐……"
惠阿霓沉默片刻,伸手把秋冉拉起来,擦把她的眼泪。
“傻姑娘,别哭了。其实我已经给清逸写信,要他回家过年。”
秋冉被她弄得一惊一咋,脑子转不过来,傻里傻气地问:“小姐,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惠阿霓揉着她的腮帮子笑道:“意思就是告诉清逸,傻瓜秋冉在家里等他,要他快点回来。”
“小姐、小姐——"秋冉急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又不能把阿霓怎么样。
惠阿霓开心的笑到绝倒。
“不理你了。”秋冉气嘟嘟地站起来,重新去收拾衣物。
过了半个多月,嘉禾当真从上海捎回来一串东海大珠,每一颗珠子又大又圆润,比肖容心那一串更美,价格肯定更贵啰。
“嘉禾少爷真有心。”秋冉嘀咕着,帮惠阿霓试戴项链。
“嗯。这串珠子一定买得他心疼。”
“嘉禾少爷才不是小气的人。”
珍珠配旗袍乃是绝配,端庄典雅。惠阿霓的手在脖间的珠子上轻抚着,转脸笑着对秋冉说:“你倒是蛮向着他说话的啊,给一瓶香水就收买你了吗?可别忘了,我和博彦才是你的——”
”知道、知道。”秋冉笑嘻嘻地蹦开,“我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小姐。我只是觉得嘉禾少爷和蔼可亲,容易接近。博彦少爷好虽好,就是有点显得凶。难道小姐不是这样认为?我看小姐和嘉禾少爷总有说有笑,他还送你香云纱和珍珠项链哩。你和博彦少爷在一起时总是吵架,你还常常哭——"
“你这丫头——”惠阿霓举手就要打她,粉脸蛋子气得血红。
“小姐,饶命!”秋冉做一个长揖,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