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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起床了,你不是要和颜姨娘学做荷花酥吗?”
傅元君被小妹叫醒,一时反应不过来,脑袋昏昏沉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儿个钱家案子破了,自己拉着程奕生喝了点酒。再后来......她想不起来了。
“程奕生呢?”她问。
“那位先生昨晚宿在厢房了,今儿一早就走了,去哪儿也没说。”小妹递上洗脸的帕子,又去给她提鞋。
“哦......”傅元君抹了一把脸,“那荷花酥是怎么回事?”
“您昨晚喝醉了,拉着颜姨娘非要做荷花酥,说是沈二公子不理你了,要做这个点心送给他。”小妹贼兮兮的问她:“沈二公子真的不理你了?”
“这么丢人?”傅元君捂面,“程奕生听到了吗?”
“那位公子醉得比您还快,哪儿能听见啊。”
傅元君松了一口气,随即被小妹拽下了床。
“来不及了小姐,颜姨娘等着呢!”
清晨气温尚不算高,荷花酥不似那日处处不对,将做好了饼子一个个放进炉子里,傅元君身心俱疲,深觉做糕点比断案还累。
谢过颜姨娘的悉心教导,傅元君将组好的荷花酥分作三盒,将一盒送到了二叔手上。
不知那日程奕生使了什么法子,二叔烧退得极快,伤口开始结痂。虽不能肆意走动,却能到书房外透透气。
给二叔送去了糕点,她例常剖了一只兔子,提着剩下的糕点上了南山。
钱家的案子虽然了结了,可自己的房子里的尸骨还未安魂,她一点也不敢松懈。
程奕生起了个大早,想趁着日头不大的时候给地里的小菜翻翻土,才刚下楼就见着窝在沙发里一脸阴郁的沈长水。
他微微感到惊讶,问他:“沈公子这么早......找我有事?”
沈长水抬头,臭着脸质问他:“我听说,你这几天晚上都睡在傅家?”
语气里的怨念和醋意叫程奕生口中发酸,他忙解释:“只有昨天和前天。”
只有两天而已。
“居然是真的?!”沈长水一声哀嚎,眼露凶光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睡在她家。”
为什么他没有这种待遇?从小到大,就算他腆着脸死活不回家,二爷也会以家中有女的理由将他撵回去,程奕生为何能留夜?
沈长水一脸羡慕,又恨得牙痒痒,扭曲的神情叫程奕生心底一颤,赶紧转移了话题。
“沈公子要不要一起去翻土?”
沈长水:......
傅元君踏上小院,一眼见着的便是正在锄地的程奕生,以及搬了老爷椅在小院里纳凉的沈长水。
程奕生今日换回了一身素色长衫,像个教书先生。沈长水依旧一身短洋服,黑着脸望向傅元君来的方向。
傅元君心里咯噔一跳,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见着他的脸色,又暗想自己是否又有别的地方得罪他了。想来想去,答案是没有。
“阿君!”沈长水佯装生气,语气却带着欣喜。
程奕生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忍不住抬头,见着这二人家长里短亲亲我我,又将头垂下去,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怎么了?”傅元君小心翼翼的问他。
“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傅元君怅然,她以为沈长水还在生气,所以才这么多天不露面,听他这意思,倒是自己不是了?
“你难道都不想我?”沈长水可怜巴巴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