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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建哭笑不得。
老爸能把老妈给拽走,已经让他感激得了不得了,没想到这里还有后续——这也就是现在,估计不说多,往前倒退十年,这样的爸爸都不好找。
但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点那五百块钱的转账。
关了屏收起手机,两个人继续喝酒聊天。
自己的医术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他当然可以完全不跟任何人做出任何解释,反正会看病又不犯法。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就给人开药方、做针灸,可能是有点犯法的嫌疑,但也算是民不告官不究。
但是呢,很多时候事情不能单纯以对错论。
稍微的做出一点解释,哪怕就是胡编出来的解释,也总好过没有任何说法的凭空出现——更何况对于谢玉晴来说,现在基本上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于是就编呗。
尽量合理一点、靠谱一点就好了。
实在不行,被她认为是天才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然的话,谁能看了几本医术、背了几个方子、网上找几段针灸的视频,就能凭空的自创出一套疗法,而且居然还真的能治疗癌症的?
当然,要求她保密是肯定要一再叮嘱的。
…………
谢玉晴的酒量果然还可以。
但别管她酒量有多大,赵子建都显然不可能看着她一直喝下去。
火锅店给提供的玻璃杯,大概是倒满了二两多,第一杯是谢玉晴倒的,每人杯子里差不多都有二两,但第二杯的时候赵子建就抢过了瓶子,给一人倒了大概半杯的量,一看瓶子里,大概还剩下三两酒左右。
他宣布,封瓶了,不能再倒了。
他宁可拎着剩下的小半瓶酒回家,被老爸老妈拷问一番,也不愿意让谢玉晴真的喝到醉醺醺的——这年头治安虽说相当好,但女孩子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坐公交车回家,还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靠谱的一件事。
大概是心里那股激动的情绪已经差不多宣泄出来了,而谢玉晴也并不是真的想喝醉,所以这一次,她并没有坚持,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赵子建把酒瓶放到离了自己很远的那边的桌子角落里。
“我又不是酒鬼!”
她半嗔半笑的嘟囔了一句。
赵子建当场回敬她,“就怕你再喝下去就变成酒鬼了!”
她也不反驳。
时间将将过八点的时候,两人已经酒饱饭足。
服务员过来送账单收钱的时候,看见是谢玉晴这么个大美女掏钱,还有些讶异地看了赵子建一眼——今天赵子建没穿校服,穿的是一件羽绒服,这会子羽绒服脱了搭在椅子背上,上身就剩下一件黑色的线衣,使得他看上去显得大概要比正常年龄成熟了那么几岁。
谢玉晴本来就才刚二十岁出头,赵子建看着哪怕稍微成熟那么一点点,俩人看上去至少从年龄上来说,就算比较登对了。
居然是女孩子掏钱!
这显然不是绝大多数男女相处时的正常情况。
不过赵子建和谢玉晴两个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结了账穿好衣服出来,赵子建手里还拎着剩下的半瓶酒。
雪还在下,不过小了很多。
外面霓虹灯闪烁,映得地面上的雪五颜六色的,但街上却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甚至也没有什么车辆——路面已经完全是白的,往远处看,似乎有车辆正在撒盐化雪,但扫雪的工人就没有看见。
有点小风,天特别的冷。
两个人从热腾腾的火锅店里出来,乍一呼吸到外面这冰凉的空气,下意识地就想要打个哆嗦,同时精神也为之一震。
走出去没几步,谢玉晴就主动地拉住了赵子建的手。
她穿的高跟皮鞋,的确是不太适合走这样的路。
“你是准备打车回去?还是坐公交车?”
谢玉晴想了想,说:“还是坐公交车吧!更安全,也更省钱。”
赵子建想了想,觉得也对。
虽然公交车上肯定是什么人都有,但说起安全性,出租车还真是不一定就比公交车好——于是他点点头,但他知道去谢玉晴家那一片地方的公交车,并不经过这里,所以指着前面的一个公交站台,说:“成吧,那边就是个公交站牌了,我跟你一块儿过去。倒一班,也比走过去去强。”
谢玉晴想了想,没拒绝。
俩人手拉手过去,谢玉晴还在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咱们市区的几条小吃街和夜市街转转?”
赵子建点头,“行啊!我们上课到周六,周日是休息,我可以陪你去逛!”
谢玉晴就笑着点头。
俩人来到公交站台,查了路线,然后等了也就两三分钟,就有一辆正合适的公交车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