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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抽出两张纸，简单擦了擦。
他说，“分手是你说的，我没同意。”
章佳怡迟缓了好久，半晌，她身形微晃。
她艰难地，按住了桌面，“霍川，替身，永远不会是正主。别再欺骗你自己了。”
“还有，我是没有钱，是配不上你。”
“可是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谁也不能拿我，当一个没生命的替代品。哪怕是你。”
章佳怡的手，握得特别紧。
她咬着嘴唇，眼眶里，氤氲了浓雾。
“霍川，别再折磨我了。”她根本无法去看霍川。
章佳怡每看一眼，就会想起，季涵月说的那些话。
替代品，长得一样，连名字都一样。
章佳怡眼眶湿漉漉的。
她连忙抹去眼泪，转身就走。
霍川的胸口，猛然升起一股慌乱。
他抬脚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对你，不是没有感情，不要只听季涵月一个人的……胡言乱语。”
“放手。”章佳怡脸色苍白。
“章佳怡，你不仅仅，只是佳佳的……”霍川许久没这么着急过了，他急忙解释。
“够了！别说了，你别再说了，霍川！”章佳怡打断了他的话。
佳佳……
听着这两个简单又熟悉的字，章佳怡的心，被撕裂了。
以前，那些暧昧的夜晚，霍川在她耳畔，缱绻喊着的名字，原来，都不是在喊她啊。
霍川把她彻彻底底的，当成了那个，叫做许佳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