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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飞火急火燎地赶回A市，因为一心惦记着霍启山的病情，一下飞机就赶去市人民医院看望霍启山。
市人民医院对面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驾驶座上，坐着一名长发女人。
女人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虽说化着浓妆，却还是能看出眼角的皱纹和深深的法令纹。她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到霍成飞的小车匆匆开进医院，她的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收回目光，她开动小车，往城郊方向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小车停在了A市郊区的一栋普普通通的两层小楼前。
女人从副驾驶座上提起一个纸袋下车，走到小楼前，掏出钥匙打开斑驳的铁门，走了进去。
院子的一角种着几株迎春花，黄色的花朵开满枝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这简陋的院子增添了点点春意。
女人走到迎春花前，伸手摘了一朵，然后打开客厅的门，随手把门关上了。
客厅里的陈设很简陋，家具都有些年代了，不过却十分整洁，摆放得井井有条，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很爱干净。
女人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进去，随手把车钥匙丢在鞋柜上，提着纸袋走上二楼，又掏出一窜钥匙，打开了最靠里面的一个房间。
房间的光线很暗，正对着房门的一扇窗户拉上了窗帘，只能从打开的门透进一点光。
女人把门关上，抬手按下门边的电灯开关。
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里面是一间卧室，只是简单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椅子，与楼下客厅的整洁干净不同，屋子里一片狼藉，桌子上、椅子上和地板上到处都是空饭盒，里面有些残汤剩饭，正散发着阵阵臭气。
在屋子的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蜷缩在地板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的大衣，衣服肮脏无比，上面布满了油渍，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听到开门声，她马上爬起来，冲到女人面前，伸手去抓她手里的纸袋，一边说道：“有饭吃了吗？”
女人一把推开她，厉声道：“坐下，不准动！”
她的声音粗哑，根本不像女人的声音，女子瑟缩了一下，赶紧乖乖坐了下来。
女人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把女子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一张肮脏的脸，赫然是安言。
女人凝视着她的脸，良久，才勾起唇，冷笑一声道：“真想不到，你那个得了精神病的堂妹恢复正常了，而你，却变成了一个疯子。看来，是你们乔家祖上做了太多缺德事，才会报应到你们头上。”
安言呆呆地看着她，似乎听不懂她的话。
女人缩回手，去掏纸袋。
安言的脸上马上露出期盼的神情，嘴巴还吧唧了两下，像是饿极了。
女人从纸袋里掏出一个饭盒，却没有马上递给她，而是勾起唇，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她道：“想吃饭是吗？跪下跟我磕三个头。”
安言马上跪下磕头，额头撞击到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女人却似乎还不满意，又说道：“再学三声狗叫。”
“汪汪汪！”安言毫不犹豫又学了三声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