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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每年若是去江南,便会去他的黄粱阁中小坐,听他抚琴一曲,品酒一坛。
只是他这个人性格十分古怪,纵然酿酒的技术无双,但是不管什么美酒,每种类型他只酿三坛,多了不会再酿,江湖上也称江浮尘为江三坛。
正是因为如此,物以稀为贵,江浮尘所酿的酒千金难得,而且,大师总有些怪癖,他心情好了,半文钱不收,整坛相送;他若是看对方不顺眼,纵然对方身份贵不可言愿出万两黄金,也休想得他酒一杯。
他的怪脾气和酿酒的技术在江湖上是同样出名的。
“我知道你是好酒之人,没想到居然能尝出来这是江浮尘所酿造的酒,可真是难得。”司徒炎也饮了一口酒,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倒不是我识酒,而是当年曾有幸尝过一坛竹叶青,江浮尘所酿的酒的味道只要喝过一次,肯定记忆犹新此生都不会忘记。”秦晚歌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话一说完,两个人的神情都僵了僵,看着司徒炎一脸诧异的眼神,秦晚歌恨不得要抽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喝酒误事,让你嘴快!
“江浮尘江湖人称江三坛,是因为他此生不管酿什么酒只酿三坛。他所酿的酒中,属竹叶青最好,但是他也只酿了三坛。他说过,竹叶青此生只送至交好友,绝对不会卖给别人的。听说这三坛竹叶青,他在十年前只送出去了一坛,听说对方是个很有趣的小姑娘,是江浮尘的忘年之交,所以便送了她一坛;我师父与江浮尘是至交好友,得了我师父的面子才得了一坛竹叶青,还有一坛还在他的黄粱阁中收着没送出去,你在何时喝的竹叶青?”
司徒炎淡淡的说道,“十年前你不过七八岁,那个小姑娘应该不是你吧。”
虽然司徒炎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这陈述的语气却已经说明了他心里的怀疑,秦晚歌心中暗自发苦,简直有口难言。
对着司徒炎那样一双晶亮魅惑的狭长眸子,秦晚歌只觉得,此时杯中的竹叶青,是她此生喝过最难喝的竹叶青,简直难以下咽。
幸运的是,当年行走江湖为了避免将门女子身份的麻烦,那时自己化名穆歌在江湖上行走,穆是母亲的姓,歌是她的名字,这件事情一般人都不知道。
就算司徒炎起了疑心,就算是去询问江浮尘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今天的事情,只能尽量搪塞过去,能瞒的了一时便是一时,以司徒炎的睿智,迟早是会起疑心的。
“多年前曾有位姐姐到南疆来游历,因为我母后是西陵人,见着西陵人便倍感亲切,就多留她在王宫里面住了些时日。她跟我说了许多有关西陵的事情,那酒也是她带着我喝的。”秦晚歌认真的说道。
那眼神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了,但是司徒炎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便知道秦晚歌越是这样的表情,越是说明她心虚。
司徒炎神情依旧没变,修长的手敲着杯子,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笑意说道:“你所说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时间过去了许久了,那位姐姐她一直让我喊她穆姐姐,故而,她具体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也不太真切了。”秦晚歌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才能显示出可信度,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她能够毫不犹豫的说出那位姑娘的名字,那才像是假的。
“原来是这样。”司徒炎打量了秦晚歌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十来年前的话,你不过才七八岁的吧,那位姑娘也是好生的糊涂,居然喂你这个小孩子喝酒。也难为你都不记得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了,还记得这竹叶青的味道。”
秦晚歌笑的无辜。
司徒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却笑的十分诡异,秦晚歌还没弄明白他这诡异笑容是什么意思,他便拥住她,扣住她后脑勺,俯身以口哺酒。
唇齿之间竹叶青的酒香味缠绕着,司徒炎的舌头追逐着秦晚歌的舌头,这个吻尤其霸道狂肆,不允许秦晚歌有半分退缩之意。
最后口中的酒味慢慢的淡却了,秦晚歌双眸却渐渐的朦胧了起来,明明只是饮了两杯酒而已,却有了醉了的感觉,如今她的酒量是越来越不济了么?
许久之后,司徒炎才缓缓的离开,他在秦晚歌的耳边低声的说道:“你不愿意说我不逼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相信我,将一切都告诉我。嗯?”
司徒炎的唇齿间还有着竹叶青的香味,呼出的热气喷在秦晚歌脸上,顺着呼吸流转,她只觉得身上一阵的酥麻。
那一双桃花眼如同春风拂过的三月春水一般温柔,当年的戏言中,醉卧美人膝的美人,应该指的就应该是司徒炎了吧。
如此美人,倾国倾城。
朦胧的眼对上了司徒炎的眼睛,眼睛里有着浅浅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