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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歌笑了笑,没说话。
她怎么能告诉纳兰明珠,我们以前的确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护国大将军府的大小姐,而你,才十二三岁,性格也是现在一样的胆小怯懦,对着一窝从树上掉下来摔死的小鸟哭的稀里哗啦涕泪横流……
那个时候,她还是秦晚歌,少年不识愁滋味;她还是纳兰明珠,豆蔻年华二月初。
纳兰云昨天晚上便得到了纳兰明珠出事的消息,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
“好个皇后,好个李家,这般在后宫欺辱本候的女儿,还真以为我纳兰家没有人了么!”
纳兰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次皇后分明是要将明珠置于死地,还想将纳兰家与柳家牵扯进去,我那可怜的女儿……”
说着,纳兰夫人难得的哭了起来,责怪纳兰云说道:“明珠的性格你也知道……当初若是让她跟了柳家的小子,现在会让我们整天的提心吊胆的么。这些年她在宫中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可是一直懂事的不让我们知道,现在倒好。这次宫中没有皇贵妃在的话,昨天晚上怕都是没命了……”
见着自家的夫人这般模样,纳兰云叹气说道:“那时候情形你也知道,皇帝处置完秦家,对我们这些老臣猜忌心非常重,再加上之前柳太傅在秦家的事情上也掺和了一手,皇上对他甚为忌惮,怎么能容忍我们我两个大家族联姻势力坐大?送明珠进宫去,未尝不是为了保全我们纳兰家啊。”
“说到底都是皇上的不是,当年你也说过,先帝明明在众皇子中属意的是灵州王……当初若不是秦家的支持,他能登基么?可是在登基之后,忌讳秦家,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将秦家满门抄斩。当年的秦将军、少将军还有先皇后为了西陵做了多少,满门忠烈却落的如此下场,想起来岂不是让人心寒!”
纳兰夫人冷声说道,毕竟她也是出身将门,娘家和秦家还有一定的交情在的,心里越想越气愤。
“这些话可只能在家里面说啊,若是传出去的话纳兰家一家的命还要么。”见纳兰夫人这么说,纳兰云忍不住的说道。
“我在自己家里说怕什么,侯爷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为了保全纳兰家,你就连明珠这次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管不顾了么?当年你为了纳兰家说把明珠送进宫已经牺牲了她一辈子的幸福,现在她被人欺负到用死以示清白,你难道也不管了么?女儿是我一个人生的呀!”
纳兰夫人性格向来稳重,只是此次的事情着实触及到了纳兰夫人的底线,她不禁加大了声音说道,越说越气愤,恨不能把自己的夫君揍一顿。
见自家夫人这般激动,纳兰云叹气说道:“我知道你疼爱明珠,只是明珠现在在宫里面,我们母家在外面能帮衬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可是能怎么办呢。”
女儿原本是他最疼爱的,却不得不为了家族安危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如今女儿不但没了幸福,连性命都岌岌可危,纳兰云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呢?
纳兰夫人在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说道:“听说灵州王出京遇刺,至今昏迷不醒,王爷可曾派人去看过?”
不知道自己家夫人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提到司徒炎,纳兰云不明所以的说道:“前几日有带人送了东西去看他。毕竟,明珠在宫中多亏了皇贵妃的照顾,皇贵妃又是出自灵州王那边,也算得上是有交情的。”
“那灵州王的伤情怎么样?”纳兰夫人追问道。
“灵州王昏迷不醒,我并没有见到人,是灵州王府的侍卫龙卫接待的,看王府之中沉闷压抑的氛围来看,灵州王情况似乎不大乐观。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提起灵州王?”纳兰云不解的问道。
“听新月说,这次在宫里面多亏了皇贵妃鼎力相助,可是能将莫副统领都请来的,这位皇贵妃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呢。这次的事情,可是同时卖给了纳兰家和柳家两家好大的人情,单单就皇贵妃一个人,能做的到么?”纳兰夫人思索的说道。
“你是说?”纳兰云也不傻,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家夫人的弦外之音,不禁皱着眉头问道。
“皇贵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日一早,我进宫一看便就知道了。如今皇上多疑,这些年来之前的世家老臣们被皇上贬谪的贬谪,抄家的抄家,谁也不知道纳兰家会不会是下一个皇上下手的目标,若是能得新主、扶住其登上大宝,侯爷,这是大好的机会。”纳兰夫人说道。
纳兰云听闻夫人的话,吓了一跳:“你……”
纳兰夫人淡淡地看着他,说道:“王爷难道不是这么想的么?”
上午的时候,纳兰夫人便到悦君殿来看望纳兰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