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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歌走后,整个寂桐斋就只剩下了越雪一人,太尉府很大,加之夕阳时分,百鸟归巢,此刻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与安逸。越雪没有坐起来,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拇指和食指夹着那枚丹药,反复揉捻着,几次欲放到嘴旁都徒劳地放弃了。
他是想要复仇,他说过,只要他活了下去,定要让那些忘恩负义的佞臣贼子和那个段桀老儿五识丧尽,不得好死。但把这药服下后,他,还是他么?从皇宫中逃出后,他的信念就是活下去,为爹娘复仇,然后无论谁当皇帝,都与自己无关了,到那时他便可纵马江湖,漂泊一生。
他最终想要的,不过是自由二字罢了。一旦真的成为了他的死士,这两个字将终生与他无缘。而且,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百里长歌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始至终越雪都看不透他,既然能在当时的情况下把他救出来,那这个人少说也有不低于他的境界,但在刚刚他却感觉不出此人内力的存在。这个人,真的有办法为他报仇么?
似乎是刚才喝的药起了效果,身上的伤口已不再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蹒跚着走向窗边,倚靠在墙上,凝视远方,许久,他看了看手中的这颗丹药,轻轻张嘴将它送入了口中。窗外,潭中跃出几条红尾巴的鲤鱼,在平静的水面上溅出点点涟漪……
……
太尉府外。
夜幕已渐渐降临,大街上到处都是举着火把在四处搜寻的禁军和捕快,他们这次显然是动了真格,上至贵族庭院,下至破烂茅草屋,他们都没有放过。运气不好长得和越雪有点像的,无一例外都被抓进了诏狱,惨死于酷刑之下。
大街的中央是一辆彩饰的马车,原本不可一世,横行霸道的禁军和捕快见了这辆车都放慢脚步,大气也不敢出地从它身边避过去。
马车中坐着的,赫然就是就是当下最得势的曹公公,曹渊。段桀登基不久,他就被提拔为北镇抚司的司主,没过几日,他又被许可带兵刃上堂,这是一般只有三公:太傅,太尉,太宰才有的殊荣,可见段桀对他的宠信之深。
此刻他似乎才睡醒,打了个哈欠,叫住一个路过的捕快道:“搜完了么?”
那捕快吓得腿一哆嗦,差点直接跪在地上,握着火把的手不断颤抖,嘴巴张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渊皱了皱眉:“回话!”
“司司,司主,除了太尉府我们没敢去,其他的都,都查了。”那捕快伏在地上,结结巴巴道,“会不会那两个人已经逃出金陵了?”
曹渊捏了捏下巴,冷冷地盯着他:“你在怀疑我布的天罗地网?”
那捕快连忙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带着哭腔连声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没用的东西!”曹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阴冷的声音对他道,“把所有禁军和镇抚司的人都叫上,我们今天晚上去太尉府……参观参观,听说那是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已经连死了太傅和太宰,百里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曹渊冷笑了一下,又道:“告诉他们,把眼珠子都给我擦亮了,守在太尉府门口,连只苍蝇也别放出来,我随后就到。我倒要看看,这次,那两个逆贼能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