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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辰，你知道覃志豪为什么喜欢狗吗？”她笑。“比特犬、非勒犬、土佐犬，还有传说中的鬼獒……”她轻轻地例数，慢慢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那是用来处置叛逃者的。”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伤心。
纪辰顿了数秒，然后点头：“我知道!”
颜溪的身子一晃，看着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一时都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所以，你明知道我回去的下场，还是要用我去交换？”
纪辰没说话，却也没否认。
“纪辰，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一条狗不如啊！”她颓然后退一步，带着一丝哭腔，有些崩溃、笑得悲凉。“就算是养的狗，养了四年也该有感情的吧!”
“这些都是你改承受的!”纪辰有些恼怒:“颜溪，这件事你没得选！覃家的目标本来就是你，琬琬只不过是代你受过！”
她应该承受的？
他居然说……应该？！
“何况……用琬琬一个换你们姐弟俩平安，赚的是你们。”
“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她突然昂起头。
纪辰怔了一瞬，一把扯过他。“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那么震惊，手那么用力地抓着她。
“如果我怀孕了，你还会用我去交换吗？”她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你怎么可能怀孕！”他高声吼着，好像有些恼火。
“你就那么怕我怀孕么？”颜溪看着他青筋凸起的手。“我怀孕了，你……就那么失望？”
纪辰顿了片刻，突然冷冷地收回自己的手。
“你错了!”他冷漠道：“你是不是怀孕，对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影响。颜溪！就算你怀孕，也不配和琬琬相提并论。”
这一刻，所有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看着自己的小腹她自嘲地笑笑。
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呢？当年他都能毁了你的孩子了，现在怎么会在意你是不是怀孕呢！
“纪辰，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呢？”她像是猜不出问题的孩子。“你爱莫琬，所以……就要牺牲我吗？”
“够了颜溪！”他咬牙切齿地一把扯过她。“你不要给我耍花招，琬琬有一点差池，我要颜漾陪葬！”
耳朵嗡嗡地叫着，他看着他恼怒的模样，终于是轻笑出来，泪水成行的滑落。
“纪辰，我答应你……”她含笑看着他：“希望你说话算话，放过我弟弟。”
纪辰看着他的模样心头突然一扯。
“纪辰，这次……我真的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