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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刑警大队经过大量盘查走访,再结合林国栋等人提供的相关信息,终于将程得盛和郑云龙五年前行凶杀人的事情给弄了个清清楚楚。
石想生立即带着警员在看守所对两人进行提审,在铁证面前,程得盛和郑云龙二人对自己所做的种种恶行全都坦白交待了。
郑云龙,原名马祭,天南省洛水市人,五年前在“马帮”只能算一个济济无名的小混混。
程得盛,天南省春江市人,鹏程集团董事长程万里之子,五年前因打架斗殴打残了同学一只腿,后潜往洛水远房亲戚家寄读,并在一家赌场认识了马祭。
程得盛遭林国梁胖揍之后,心生歹意,于是要马祭找机会杀了林国梁。
马祭当时正在春江躲债,他说自己虽然黑道中人,但从没杀过人,因此并未同意。
程得盛于是进一步对他说,只要他肯杀了林国梁,自己有的是钱,可以帮他还清所有赌债。
马祭这才动心,想办法将林国梁骗出来杀死后,装进蛇皮袋藏到他的汽车后备箱,随后从洛水一路开车到了春江市。
他取下了汽车牌照,不敢走高速公路,转拣偏僻的小道上走。
他到春江市其实是有目的的,一来可以将尸体藏远点,别人难以发现;二来可以会会老乡蔡骏,因为他在逃避欠债期间,隔三差五会去蔡骏那儿。
到达春江市后,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再加上肚子也饿了,于是找了家餐厅馆喝酒壮胆。
没想到一瓶酒下肚,胆子瞬间大了起来。
他突然想去联系蔡骏,叫蔡骏出主意一同找个地方将林国梁的尸体埋了。
他借着七八分醉的酒意,拨打蔡骏电话,谁知蔡骏支吾一阵后便将电话挂了。
马祭心有不甘,决心亲自开车去蔡骏家一趟。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同冬娇描述的一模一样。
马祭被冬娇砸晕之后,很快就醒来了。
这个时候,他发现隔壁的木业公司已经发生了大火,外面的火势很猛,到处浓烟滚滚。
蔡骏的房子也被点燃,有几根梁木被烧得噼啪作响。
马祭的酒顿时被吓醒大半,连忙冒火从蔡骏家跑了出来。
好在车停在宽敞地带,并没有被烧到。他赶紧一头钻进车里,慢慢开车离开。
回头望去时,他发现消防员们和众人只顾着去抢救木业公司,蔡骏这间单独的房子居然无人去管。
他在远处静静地观望了好一阵,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随着蔡骏的房子坍塌倒地,他忽然感到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心想这样也好,林国梁的尸体也不用刻意找地方埋了,在大火中火化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打这之后,他没再与黑道上的任何人联系,到春江一躲就是半年。
这时候,远在韩国的程得盛通过电话告诉马祭,杀死林国梁的事到目前为止尚未被人发现,要他赶紧回去洛水,找个单位一边工作一边借机打听关于林国梁的消息,有什么新的情况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内通知自己。
马祭听从了他的话,找人办了张假身份证,混进了林国栋的杂志社。
当时,马祭并不知道林国梁就是林国栋的堂弟,只知道这家杂志社刚开张,正在四处招人。
马祭凭着这几年在社会上的历练,很快被林国栋相中。
但让马祭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国栋的妻子竟然是蔡骏的前妻凌雪。
蔡骏知道凌雪很反感自己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所以从不让马祭同凌雪见面。凌雪压根不认识马祭,但马祭早从蔡骏的手机相片中见过凌雪无数次,心里自然清楚。
他假装本分老实之人,在杂志社一呆就是好几年,并凭着自己的勤奋努力,很快站稳了营销经理的位置。
这么些年,马祭改变很多,也彻底远离了黑道。如果不是程得盛再次出现,或许马祭仍然还在继续做他的营销经理。
直到前几个月,整容成林国梁的程得盛忽然从韩国回来,联系上马祭,并给马祭出了一个发家致富的歪点子,即以销售化妆品为由成立一个传销组织。
马祭说自己现在的工作很稳定,不想再做违法冒险的事。
程得盛于是怂恿他说,传销现在正在韩国风行,已成一种潮流和趋势,如若做得好,根本不会被人发现,而且比在杂志社当经理要强得多。
再说,这种事只要组织得当,根本不用自己出面,马祭依然可以做自己的营销经理,传销的事直接要手下一帮人去干就行。
马祭终于动心了,于是利用自己在杂志社积累的钱财收罗传销人才,没多久就暗暗成立了一家传销公司。
随后,程得盛也注资加入传销组织。
程得盛在凌雪的帮助下顺利进入《远航》杂志社,和马祭之间走得更近。
白天,他们规规矩矩在杂志社上班;晚上,他们摇身变成传销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乘机不断发展壮大传销队伍。
因此,与其说是程得盛迷上了凌雪不肯回去,倒不如说他舍不得离开自己和马祭一手成立的传销公司。
与此同时,程得盛开始一手计划凌雪失踪事件,这其中马祭充当了最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