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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菲将人并没有带到什么特定的地方,而是一处已经被处理过的毒土位置,那里还有一个被挖开后的大坑,看上去十分凄凉。
常德不明白韩菲将他带来的目的地是什么,但这不影响他对韩菲的恭敬,所以他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而是等待韩菲的命令。
他这幅样子,令韩菲受到了一种国家元首一般的礼仪对待,咳了两下,道:“你知道黑土被污染了吧,而污染源是一种名叫十里不生草的草药,幼年期看不出异常,成年后就会掠夺周边植物的养分……”
韩菲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见了常德立刻掏出了一张纸条和一条细细长长的木炭,在写着什么。
韩菲愣了愣,道:“你做什么?”
常德头也不回的说道:“记录下来,韩师,你说慢一点!”
这称呼都从韩姑娘变成韩师了!
韩菲哭笑不得的说道:“不用特意记下来,说起来我的药理水平可能还不如你高深。”
这倒是大实话,常德是实打实的药农出身,对于药物的理解程度可是非常深远的,尤其是当韩菲在了解过这一个职业之后就更是佩服。
很多药农为了更了解一种草药的习性,要一天到晚都蹲点蹲时的候着,观察记录每一个阶段的生长情况,以便掌握一种草药的生长周期,和最佳采摘时间,以及能否批量生产。
医师和药农的差别就是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制药商,韩菲从来没有怀疑过常德的专业性。
但是却也更加欣赏对方虚心好学的这一点了。
韩菲特意将语速放满了一步,将十里不生草的习性都说得清清楚楚,好方便常德记下来。
常德心里一边为韩菲的学识渊博而暗自心惊,一边为她如此慷慨解囊的指导而感动。
要知道,在中草堂里,那些医师们一个个都跟眼睛长在了天上一样,别说指导了,恨不得连一个字都不说,活像是多说几句话就会把毕生所学都被偷过去一样!
医师和药农的领域并不是区分得很开,简单来说,关于草药的认知医师也不会弱的,毕竟是自己诊断的病痛,还要自己开药方,不懂药就绝对说不过去了。
所以,一些高等级的医师,根本不需要药农,自己都可以完全照料好药田,但是,再高等级的药农都无法成为医师,这就是药农的悲哀。
有不少药农仗着自己识药,尝试着开药方,听诊,但是也仅仅限于一些普通的伤寒罢了,医师的存在始终压着他们一头。
所以当常德听见韩菲如此坦然的对他讲解这些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拿出小本本来记着,但是在记完了之后有些尴尬了。
人家愿意给他讲解就算了,他居然还记下来……
韩菲像是看见了他的窘迫似得,道:“没关系,你记着就好,如果你有兴趣,改天我们可以探讨一下,正好有一些药物的习性和药效的关系我不太理解。”
常德立刻一阵狂点头,眼里都是闪烁着星光的,将韩菲弄得有些尴尬了,转移了话题,道:“既然这里是污染源,同样是十里不生草波及的地方,那么你就在这一片地方寻找一下。”
常德按捺住了兴奋的心情,听见这句话没有下意识的询问,而是自己思考了一下,道:“寻找……抗药性的草药吗?”
韩菲越来越觉得她真是给神农架挖来了一个宝了,这常德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便含笑点头,道:“对,有毒的地方,就会有解药的,就算没有,也会特意产生的,按照天地间的规矩不会容忍一样东西横行霸道太久了,你找找看,这一片还生存的植物中,有哪些是有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