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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若楠意识到自己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选择了闭嘴。
他态度淡淡地盯着自己的姐姐：“让她让开。”
厉若思还没有对宋果说什么的时候，女孩儿率先开口了，倔强地厉害：“我就不让，你还没有跟我道歉。”
“道歉？”少年似乎是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话，语调微扬地问道。
她掷地有声地接话：“对，难道你不应该对我道歉吗？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他轻嗤一声，盯着女孩儿道：“想让我道歉，下辈子。”
说完，厉若楠转了身，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学校的另一个餐厅。
厉若思打量了下宋果的神色，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好了果果，若楠他就是这样，可能是遗传我爸吧，说起话来比较那个什么……你不要介意，他其实没恶意的。”
女孩儿有些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他怎么就不能和若思姐姐学一学，好烦人。”
厉若思笑了下：“其实他刚才态度已经算好了，上次我看见有个女生对他表白，你不知道，他拒绝人家拒绝有多么残忍，非常伤人自尊心，我都担心那女孩儿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
宋果觉得啊，她完全可以想象那个家伙冷冷的态度和毫不留情的语气。
她看着厉若思：“他是魔鬼吗？这么可怕……”
后者笑了下：“说不定，他就是！”
宋果看厉若思这么费心思的劝她，选择暂时忘了厉若楠那个讨厌的家伙，对着她笑了笑：“好了啦，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我们去餐厅吃东西吧。”
“好的，走喽。”
就这样，两个人并肩进了餐厅。
他们不知道的是，厉若楠刚刚处理了两个……妄图追求宋果的男生，正在气头上。
不然，就算性格再怎么傲娇别扭的男生，怎么会对喜欢的女生凶呢？！
……
厉若楠走到另一个餐厅门口的时候，突然之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胃口，他皱着眉头，脸上的不高兴很明显。
到底是太年轻，连隐藏情绪都做不到。
少年转过身，准备回宿舍睡觉。
嗯……梦里什么都有。
可偏偏，抬眼的瞬间瞥见了走过来的江锐和宋然，于是他站在原地，没有抬脚。
等两个人跟他拉近距离之后，江锐看着他笑了笑：“若楠，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
宋然也附和地点了头：“嗯。”
厉若楠淡淡道：“没什么，正要回宿舍。”
江锐又问：“吃过东西了么？”
“没。”
“都到餐厅了，不吃东西干什么？走吧，一起吃饭。”
“没胃口。”
“怎么了？”这三个字，是宋然问的。
问完之后，江锐轻笑了下，看着宋然替厉若楠回答道：“宋然，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厉少爷，其实有个心上人。”
“谁？”
“你……”
在江锐完全说出来之前，厉若楠开口打断了他：“闭嘴。”
少爷还皱了眉，事情他从来没对谁说过，为什么这个江锐好像知道的很清楚的样子？！
想不通，他盯着江锐道：“不要胡说。”
后者轻笑，随意自然地开口：“那么明显的事情，我早就看出来好吗？也因为无聊，顺便观察了一下你对那些男生做过的事情。”
宋然不怎么明白地丢下一句：“若楠喜欢男人？”
厉若楠，“……”
江锐笑起来，看着厉若楠道：“你也别再藏着掖着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了宋然：“若楠喜欢果果，你妹妹。”
听到这话的宋然有些不可思议：“什么？”
厉若楠脸色很差，盯着江锐冷冷道：“你知道什么？别乱说。”
江锐轻笑，并没有选择闭嘴。
他开始一本正经地劝说厉若楠：“有什么好遮遮掩掩？我说若楠，喜欢就应该去追，你总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有什么意思，别人又不知道，再说，现在是追果果的男生，你搞点小动作吧也没人发觉，那回头要是果果喜欢上去，主动去追了，你还怎么搞小动作？难道你要连果果一起对付？！”
厉若楠还没有开口回答什么的时候，江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
江锐再次接话：“你知不知道根本就不重要好吗？重要的是你支持若楠喜欢你妹妹这件事么？你觉得你妹妹和若楠谈恋爱，你放心么？”
宋然皱起眉头，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向了厉若楠。
厉若楠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这个江锐是怎么发现的，原本以为没人知道的秘密现在就这么被揭开，除了不在场的萧展，两个好哥们都知道了。
少年脸色有些差，沉默片刻之后看向了宋然。
四目相对的时候，宋然笑了下：“你喜欢我果果，怎么不早说？”
厉若楠，“……”
他憋了半天丢下一句：“兔子不吃窝边草。”
江锐，“……”
他轻笑出声：“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宋然也开口了：“江锐，说说他都做了些什么？”
江锐非常乐意地把厉若楠的老底揭了：“自从果果入校以来，只要有男生想跟她表白，若楠就会找人警告他一顿，然后顺便再给人点颜色瞧瞧，吓得那些孩子们赶紧把自己那点喜欢严严实实地捂起来，而且，若楠还特别有意思，让那些人看见果果的时候都绕道走，连出现在她视线之内都不准，但凡有被警告过的还贼心不死的，啧，那只会更倒霉……”
宋然听完之后，看向了厉若楠：“有这回事？”
“你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八卦的？”他不答反问。
宋然难得地勾了勾唇角，盯着他道：“你要是喜欢果果，可以去追她。”
厉若楠微愣。
他没想到自己会先得到宋然的允许，这对他来说，好像给人了那么一点点鼓励的感觉。
但开口的时候，他却淡淡道：“她不会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