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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轻很轻的声音,却吓了白玲玲一跳,她倏的转身,“喂,你进来了也不先打声招呼,到了桌子前才突然间说话,你是成心要吓人的是不是?”
白玲玲了说了那么多白墨宇都如雕像般的没有反应,可是,晚秋只几个字就让他抬起了头,看到晚秋,那张白皙的脸上立刻就漾起温柔与微笑,然后站起来指着他对面的椅子道:“快坐下,饭菜才好,就等你回来吃呢。”
什么才好,好了老半天了,都凉了,白玲玲嘟着嘴,没见过这么痴情的男人,可是,她有一点很困惑,好象阿洵哥和白墨宇都喜欢这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到底是喜欢谁呢?总不能脚踏两条船吧,那她也太那个了……
晚秋轻轻坐下,她拿起了筷子就夹了一口饭送入口中,却是食不知味,脑子里都是冷慕洵,他有吃饭吗?他现在还好吗?他的伤口是不是还很痛?
“晚秋,吃鸡腿。”白墨宇还没吃,却先是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晚秋的碗里。
白墨宇对晚秋真的好呀,如果自己也能找到一个对自己这样好的男友,那该多好,白玲玲偷偷的瞧着身边的一男一女,突然间觉得他们也很般配,目光落在晚秋的身上,她低声道:“其实白经理人挺好的,你若是喜欢他,那就不要再去招惹我阿洵哥了。”两个男人都好,白玲玲突然想,若是不要白墨宇那就要回她的阿洵哥吧,这样,才好向妈妈交差,她总要嫁一个吧。
白玲玲的话让晚秋怔了一怔,这才抬头对上白玲玲探究的目光,“你与阿洵是什么关系?”那声‘阿洵哥’叫得多亲切呀,那他们一定不是普通的关系,可是,在饭庄前冷慕洵压根就没管过白玲玲呀,直接就抱着她走人。
“是我从小就定的娃娃亲的对象呀,我妈妈说等我长大就要嫁给他的,现在,我真的已经长大了。”却连工作都找不到,让她连照顾自己都是难,难不成将来还真要男人养活她了?白玲玲在心里懊恼着。
原来如此,晚秋面目含笑,低声的劝着白玲玲道:“你不适合他。”敏秋回来了,白玲玲怎么可能走进冷慕洵的世界呢?那真的很难很难。
“什么叫适合?什么叫不适合?只要彼此相爱便好了,这样才对。”白玲玲撇撇唇,用力的嚼了嚼口中的那块肉,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晚秋的身子一震,白玲玲看起来似乎比她小一些,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有道理的,“呵呵,你说的对。”可是,这世上真的彼此相爱就一定会在一起吗?抬头看了看白墨宇,他在闷头吃着饭,对于她与白玲玲之间的对话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可是,她却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一股浓浓的哀伤的味道。
他不开心。
碗中的饭三两口就吃光了,再也吃不下,由头至尾她就只吃了白墨宇为她夹起的鸡腿和饭,其它的再也没吃了,“墨宇,我累了,我去楼上休息一下。”
白玲玲可是不客气的吃着,眼看着白墨宇没反应,她低声道:“好吧,那我睡沙发。”谁让她只是一个穷打工的。”
晚秋伫足,回首,“吃好了,你就上来跟我睡一个房间吧。”
“真的?”白玲玲的眼睛一亮,她真的不想睡沙发,那会睡不踏实的,也会影响睡眠的质量。
“真的。”女孩很柔美,眉宇间真的与她很是相象,让她不觉开口道:“你认识敏秋吗?”
“认识呀。”白玲玲想也不想的说道。
“认识?”
“嗯,敏秋是我阿姨的女儿,我们是表姐妹。”不等晚秋问了,白玲玲就笑道。
怪不得这么象,原来是这样,只是,她有些可惜了眼前的白玲玲,那一双无害的眼睛里的都是单纯,如果她知道冷慕洵喜欢的是敏秋,她一定会受打击的,叹息着,“你还是离阿洵远点吧。”
“我知道。”嘟着嘴,白玲玲有些不高兴,仲晚秋真是眼里一个男人,心里又一个男人呢,这样的女人让她鄙夷。
晚秋不再说什么,而是无声的转回了自己的房间,白墨宇一直在吃饭,也不管晚秋是不是走了,他吃得很慢,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似的,一碗饭,又一碗饭,他吃完一碗,白玲玲就去给他盛一碗,看到碗里有饭,他就端起来吃,什么也不说,就象是木偶一样。
白玲玲已经吃饱了,她就坐在桌前看着他,他碗里的饭又吃光了,碗也放下了,她却不去盛了,良久,他拿起了空碗递向她,“盛饭。”
“喂,我是你的员工,可不是你的仆人,不盛。”
白墨宇好象听懂了,又好象没听懂,他拿起碗站了起来,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米粒都散在碗的边沿上,狼籍一片,与他干净的外形是那么的不相配,他的心魂仿佛不在他身上了似的,眼看着他又要吃完一碗饭,白玲玲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碗,“喂,你是人不是猪,你再吃就比猪还猪了。”
女声让他怔了怔,起身走向一旁的小小酒吧间,也不看是什么酒,随意的拎了一瓶酒就走回到桌前,透明的酒液倒进了他还残留着饭粒的碗中,他开始喝酒了。
一碗又一碗,如灌水一样。
白玲玲瞧着傻了,看着他喝得顺口,她也取了一只碗,她也心烦,豪爽的倒了酒碰碰他的酒杯,“来,经理,我陪你喝。”
晚秋躺下了,睡不着也安静的躺着,就仿佛这样可以陪着那个看也看不见的男人一样。
楼下的大厅里,白玲玲和白墨宇一瓶又一瓶的干喝着酒,“墨宇,吃了饭喝酒对胃没什么损害的,来,我们干了。”
女人笑着,因为酒精而泛起潮红的脸蛋写满了诱`人,让迷醉在酒意中的白墨宇眼前开始飘忽了起来,“晚秋……晚秋……”他低低的唤着,眸眼怎么也不舍得眨一下,仿佛眨了之后一睁开眼睛,她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墨宇,再干一杯,不醉不归……”
“咦,墨宇,你怎么有两个人呀?”白玲玲的手冲着白墨宇挥舞着,她淘气的样子让男人的手一伸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霸道的一带,“我只有一个。”
这个时候,他又好象是清醒着的。
“墨宇,我好困,我要睡觉去了。”她撒娇着,从来也没有喝这么多,软软的身子靠在白墨宇的身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味惹得她全身的毛孔都泛着无比的慵懒与醉意。
白墨宇倾身一抱,虽然喝多了,可是,他却稳稳的抱住了白玲玲,脚步虽然踉跄,可白玲玲却一点也没有滑下去的意思,她就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懒懒的想睡,酒精,让她的思维也麻木了,她来这里是来找她的阿洵哥,是要嫁给阿洵哥的,结果,她好象嫁不出去了。
白墨宇开了门,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起倒到了床上。
“晚秋……”他呢喃的唤着这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太过深爱,却总是无法成真。
此刻,她在他的怀里,正轻偎着他,满鼻间的都是属于她的清香,“晚秋……”白墨宇的唇轻轻凑了过去,黑暗中,什么也不清晰,可他却真切的感受到了女人的身体。
唇,落在了软如水的唇上,泛着无尽的馨香。
“晚秋……”他的呢喃声就在轻唤中被淹没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女人没有躲闪,此刻,不知道是谁醉了谁,抑或是两个人一起的醉了。
楼下的饭桌上,酒瓶横倒竖歪,一只又一只。
白墨宇的房间,衣衫零落了一地,不知是谁甩下了谁的。
空气里满满的都是酒的味道,还有两个人彼此的呼吸。
“秋儿……”
“晚秋……”他继续的唤,不甚清晰的飘荡在夜色中,黑暗中的床上,旖旎一片。
缓缓的睁开眼睛,慢慢的适应的黑暗中的影子和身形让白玲玲一瞬间就吓坏了,“白墨宇,你在干吗?”她的小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就是白墨宇,一定是他,他身上的气息她知道的。
晚秋她不愿意吗?那语气让白墨宇的心一沉,可随即的,一股说不出的怒气顿时席卷了他,什么也不管了,这一刻的他只想把身下的女人变成是他的,一俯首,他的唇立刻就封住了女人的唇,吮吻着,不许她开口,不许她抗议……
不久,白玲玲躺在男人的身下一动不动,宛如一只受了伤的白天鹅,静静的栖息在陌生的国度里,只想睡去。
她累了。
良久,喘息淡去。
不知是谁拥着谁,两个人一直睡在暗夜里的那张床上,突的觉得那张床有些大了,容了两个人还空了几许的空间……
晚秋只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万家的灯火,如琉璃一般闪耀,她睡不着,还是惦着冷慕洵呀,他现在还好吗?
手中握着的手机已经开始发烫,她紧握着太久了,真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却每每都被理智给拒绝了。
她站了许久,久到两腿都麻了木了,这才动了一动,也才发现原本闪亮着的万家灯火已经暗下了许多,太多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回首,她的床上空无一人。
白玲玲还没有上来。
试着动了动,麻痛的腿让她每走一步都很困难,活动了一下,才好了一些,急忙的冲出房间,虽然她与白玲玲亦可算作是素不相识,可是,她很不放心白玲玲,毕竟说好是要一起睡的。
楼下的餐桌前,人去厅空,只有横七竖八的酒瓶摆在那里,门还敞开着,幸好没有什么人进来,不然,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他们出去了吗?
晚秋闩上了门,然后斜倚在门上给白墨宇发了一条短信,回来了打我手机,我给你们开门。
真的以为白墨宇和白玲玲是出去了,因为,刚刚在她下楼的时候白墨宇的房门前很安静很安静。
然而,她又真的很担心他们,都是桌子上的酒呀,也不知道是谁喝的,是白墨宇还是白玲玲,瞧着,可是喝了好多好多。
白墨宇没有回短信。
他是在怪她送了冷慕洵回去吗?
可她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冷慕洵伤了而不管,而她更也不能让白墨宇因为那一枪而进了公安局。
晚秋又回到了房间里,眼睛盯着手机,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等着白墨宇还是冷慕洵的短信。
可,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在这一夜给她短信。
晚秋终于在疲惫中睡着了。
……
清晨,白玲玲被生物钟叫醒了,慵懒的先伸了一个懒腰,咦,身边怎么还睡着一个人,还紧抱着她,真讨厌,推了推,晚秋一个女人干吗抱她这么紧。
可那胸膛,却是那么的宽阔,那是让人安然的一个胸膛,白玲玲的手移开,刚想要说话,突的,指尖触到了什么好象毛毛虫一样的东西,软软的。
白玲玲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毛毛虫了,“啊……啊……啊……”连着三声惊天地般的喊叫,她吓坏了,这毛毛虫也太大了吧。
而与此同时,她也睁开了眼睛,却哪里是什么毛毛虫,居然是……
“白墨宇,你给我起来。”白玲玲一下子就清醒了,床上的一幕让她在这个清晨里再一次的吓坏了。
她与白墨宇一起躺在床上,而刚刚那紧搂着她的胸膛根本不是晚秋的,而是白墨宇的,梨花失色,她真的吓坏了。
门,就在她的惊叫中被推开了,晚秋只以为出了什么事,一听到喊声就穿着睡衣用冲的冲到了白墨宇的房前,可是推开门,立刻换作她的尖叫了,白墨宇与白玲玲,天,怎么会?怎么会?
她足足愣了有两秒钟,这才倏的关上了白墨宇的房门退了出去。
耳朵里是白墨宇急急的低呼和懊恼,“晚秋,我没有,怎么会这样?”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三个人的耳中,已经坐起来的白玲玲看到了白底的碎花床单上的那一抹红,在昨夜之前还是女孩的她一下子恐慌了,从小就发誓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新婚夜上献给自己丈夫的她彻底的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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