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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嫂看着我,一脸愁容,回答道,“是的,先生,是小姐回来了。”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陆正歧居然在消失了几天之后,突然回来了,直到陆正歧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进来。”我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徐嫂闪身让到一边,我慢吞吞的往客厅走去。
陆正歧站在露台那里,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只手夹着一根还没有燃尽的香烟,听到我走进来陆正歧这才转过身来,今天的他只是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衬衣的纽扣敞开了几颗,袖子卷上去,露出一小截手臂,整个人不再是以往冷冰冰的样子,而是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舍得回来了吗?陆太太。”陆正歧走到茶几旁,把香烟狠狠的按灭在烟灰缸里。
“我……”
陆正歧转而对着徐嫂说道,“徐嫂,现在去收拾东西,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徐嫂听完,脸色一惊,“先生……我……”我走上前一步,对陆正歧说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解雇徐嫂,做人要讲道理。”
陆正歧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道理?在这栋房子里,我的话就是道理,我可以毫无理由的让任何人离开,包括你。”
我被陆正歧堵的哑口无言,他似乎很乐意看到我吃瘪的样子,继续说道,“徐嫂领我的薪水,却连最基本的服从命令都做不到,这样的下属,谁会继续留用?乔夏,今天让徐嫂失去工作的人,不是我,是你,如果你乖一点,听我的话不要乱跑,那么徐嫂就不会离开。”
“我没有乱跑,我只是回了一趟家。”我反驳道。
陆正歧抬起头,注视着我,冷冷的说道,“你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我让你不要踏出别墅的大门,你听不懂吗?我管你去了哪里。”
我看着陆正歧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想起之前他对待我的种种,怀疑我,诬陷我,羞辱我,禁锢我,所有所有的情绪让我无法对他继续言听计从,我故作镇定,淡淡的开口说道,“我是一个人,为什么没有人身自由?”
“自由?”陆正歧嗤笑道,“乔夏,你在跟我说笑吗?从你嫁给我,嫁进陆家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你自己了,你的言谈举止,你的一切都代表着我陆正歧,代表着陆家,从你签订了那份合约开始,你把自己都给卖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讨论人权,讨论自由,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陆正歧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直直的插进我的心口,不仅让我痛不欲生,还让我羞愤难当。尽管我已经决定放弃,决定把陆正歧这三个字从我的心上挖走,可我还是做不到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无动于衷。
我吸了吸气,尽量保持冷静的情绪,低声说道,“那我可以退出吗?
陆正歧的脸色微微一怔,我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既然整件事是我的责任,那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徐嫂不用走,我走。”
“乔夏,走,可以,但是你别想带走陆家的一分一毫,你单方面毁约,我到要找个律师好好的跟你算一算,看看何家在知道你背负着这么巨额的债务的时候,是否还愿意接纳你。”
“你放心,我来的时候一无所有,走的时候,也不会带走任何东西。”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乔夏,是不是发现梁恪之比我更有手段,更能帮助齐盛,所以急着去投奔他?”陆正歧突然提到了梁恪之。
“你胡说。”面对陆正歧的指控,我大声反驳道。
“胡说?陆正歧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次帮助齐盛度过难过的是梁恪之,你发现了更大的靠山,不需要再对我低声下气,你当然要尽快摆脱我,对你来说,我不就是魔鬼吗?”
“对,你就是魔鬼,是专门吸血的魔鬼,你看不得别人好,看不得别人离开你的掌控,你自大,你霸道,你简直不可理喻。”面对陆正歧毫无根据的羞辱,我气的大声叫喊道。
“小姐,您……”徐嫂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先生说的对,是我失职,先生解雇我是对的,您怎么能走呢?”
我拍了拍徐嫂的手,对她笑着说道,“徐嫂,是我连累了你,你才是无辜的那个。”徐嫂的脸色很是着急,在这栋别墅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有徐嫂一个人对我好,想到这里,我的心底竟然升起一丝不舍。
徐嫂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试图继续说服我,“小姐……”
“让她走。”陆正歧大声说道,打断了徐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