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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地明,道气长存,十方神明,助我降魔,急急如令令!”
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铜皮血尸,我也不管有用没用,直接拿着符纸,将这句咒语一股脑儿地念了出来。
我记得爷爷之前跟我提过,搬山有术,道法如神,这咒语就是搬山道士经常用的口头禅。
眼下这种情况,别无他法,我也只有把死马当作活马来医了。
“嗤……”
咒语刚念完,我手中的符纸就突然燃烧了起来,见此情景,我赶紧将符纸朝着那些血尸抛了过去。
白玉石桥之上,火光闪耀,符纸以我为中心,自动勾勒出一幅太极图案,并不断变大。
太极图案光芒大盛,一黑一白,黑白交替,仿佛凭空降落一个金钟,把我保护在内。
金钟上,刻写着一些玄奥的符文,散发着莫名的波动。
先前号称刀枪不入的铜皮血尸,只要触碰到那些符文,瞬间就被消融。
他们的皮肤上,突然冒起一缕缕黑线,几个呼吸间,就化为一滩脓水。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尸臭,让我忍不住想要作呕。
南明永历帝朱由榔,毕竟是帝王,那个年代的一代枭雄,追随他的将士无数。
白玉石桥下的水潭中,依旧有着铜皮血尸不断冒出,前仆后继地朝我涌来。
铜皮血尸没有意识,张牙舞爪,手持刀枪剑戟,令人生畏。
我曾经在大学图书馆看过相关史书典籍,公元1661年,清军攻入云南,永历政权灭亡。
永历帝朱由榔被清军逼到缅甸,逃到缅甸首都曼德勒,被缅甸王收留。
后来明朝降将吴三桂攻入缅甸,他被俘。于1662年1月在昆明被绞死。
我细思极恐,眼前的事实说明,史料记载未必就是历史的真相。
种种迹象表明,永厉帝朱由榔根本就不是绞死,而是在这封门山战死的。
但是历史毕竟有它的严谨性,如果史料记载没有出错,那当年被吴三桂下令绞死的人又是谁?
或者说,永厉帝墓葬里埋葬着的人,到底是不是朱由榔本人,如果两者都不是,那么真正的朱由榔又在哪里?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
二叔,穿山甲吴成,以及瘦猴,全都站在对面鬼屋门前,没有出手的打算。
我刚才只是误打误撞,才能激发符纸的威力。但是符纸毕竟只是符纸,与法术有着最根本的区别。
爷爷不曾传授我相关知识,也不准我修炼玄门法术,当年和朱由榔战死的将士,少说也有几千。
这些将士,虽然被人以秘法炼制,保持尸身不腐,但是当年留下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有的血尸缺胳膊少腿,有的只有半个脑袋,更有甚至甚至被开膛破肚,一半的内脏裸露在外面。
他们浑身沾满了斑斑点点的黑血,在这阴森恐怖的深山野林,比粽子还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八卦符文形成的金钟还能撑多久。黑狗血以及黑驴蹄子只对普通的粽子有用,对这些铜皮血石,根本就没有威胁。
一旦金钟破碎,我就束手无策了,必将被这些铜皮血尸扑过来,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金钟上的光芒已经变淡,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我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铜皮血尸,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袁明,快到这边来。”二叔似是看出了我的窘态,赶紧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小心避开地上那些血尸化作的浓水,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
好在符文金钟始终以我为中心,也在跟着我向前移动,把扑过来的血尸全都化作脓水。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顿时让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抬头一看,顿时发现,那符文金钟之上,竟然出现了一道巴掌大小的裂纹。
“咔嚓,咔嚓……”
一石激起千层浪,继那道裂纹之后,符文金钟之上,就不断有断裂的声音传来。
我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然后就玩命般地朝着白玉石桥对面的鬼屋跑去。
“嗤……”
我速度极快,比在学校测试1000米的时候还卖力,所过之处,只要是沾染到符文金钟的血尸,无一例外,全都化作了一摊血水。
终于,在符文金钟完全破碎之前,我一脚踩到了鬼屋前的对面上。
身后那些血尸顿时身形一顿,竟然不再追击我,连同那座白玉石桥缓慢地朝着潭底沉去。
这些铜皮血尸倒也奇怪,它们似乎只对白玉石桥上的人发动攻击,只要离开白玉石桥,就算是相对安全。
我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暗道一声“好险”。要是再晚几秒钟,恐怕我就被那些凶残的铜皮血尸分尸了。
“哈哈,小子,不错,有我们袁家人的风范。”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