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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苗隐藏起来的暗语,不能这么明说,就学信王这样,变着法地告诉信王,就看他如何想了。
阿苗一壁在纸上写着,一壁道:“‘夫’字还是农夫之夫,轿夫之夫,莽夫之夫,匹夫之夫。”说到这边,阿苗微微停顿,让信王的注意力在她挥洒的笔尖处,方道:“农夫乃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每日刨地忙耕种,这个夫就要先写一个‘土’字,再加一个人,方为农夫
之夫。”
“想不到王妃的夫子还是个怪才,回去专研这些个歪道,却有正理,那么轿夫之夫呢?”
阿苗心道:这些个哪里是你们古人说的?不曾想,今儿你这个信王殿下跟我论夫,要绑我一辈子,我只能这么婉转周旋。“轿夫必须是个铁人,肩要能扛,脚要能走。所以这个人需要写得正,然后加上两横作为抬杆,方为轿夫之‘夫’。”阿苗一边说,也是按着口中的顺序,先写了一个端正的‘人
’,再加之两横,形成一个‘夫’字。
“那么莽夫之夫呢?”信王发问,且看她还能说出个什么来。“莽夫乃是草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做事只是随着性子,靠着鲁莽行事,能够存于世上,还看天命,于是要写一个‘天’字,但又要在上头加一个点,乃是当头棒喝,必须
敲打,也可说是若还是鲁莽毛躁,必然影响天命。”“这么说,倒是有趣,那么夫子的夫,不是也可以先写天字,因为孔老夫子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天下无人能比,也不是应该写个‘天’,在上头多一个出头的竖,表示通晓
天文地理?”
阿苗颔首,“是的。”“那匹夫的夫呢?你的夫子又能说出什么歌说法?”信王就是喜欢与她这般交谈,颇有意思,有时可以谈笑风生,时而,又能说出一番大道理,甚至,上回对于攻打周边七
个部落国的见解,也是很特别。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里的夫乃是大丈夫,先写一个‘大’字,再加一横便是。”
信王心情瞧起来不错,嗓音也变得清朗许多:“‘夫’字用法不同,个人理解不同,写法亦是没有一层不变,你这位夫子,并不腐朽的书呆子。”“嗯,夫子打小与我说,咱们华国文字博大精深,字同意不同,意同字不同,同意不同字,同字不同意。就连一个字,也不见得要一个写法,让我做事儿晓得变通,不要固
执得像倔驴,不管是我这样的女人家,还是男子,都是一样,夫子说,这叫为人之道。”
“这句话,倒是很有道理,让人思索起来,一辈子都不一定透彻。”
|“那要看是什么人,不在乎的人,便听听而已,而我听了这句,不同时候,回忆起来就有不同的感觉,其中‘为人之道’,太过……”信王起身,看起来要离去,“为人之道,是很玄妙,不过王妃不必为这个头疼,你只管在府中养病,长命百岁,无忧无虑,这便是我的希望,而你若真要思索,不如思索这
四个字‘为妻之道’。”
咯噔,阿苗看向信王,他说“为妻之道”,是不是说,自己要尽做妻子的义务,跟他在帐子里,这样子,那样子,啪啪啪,嗷嗷嗷,才是正道。
信王似乎很喜欢看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心情似乎更好了几分,勾着唇,出去了。
瞧着信王离去的背影,阿苗嘘一口气,没有留下来就好。吓死本大姐了。
为妻,这时代,不就是以夫为天,出嫁从夫,一心为夫着想,照顾好夫君,奉为生活的全部。
阿苗心里有些不高兴,好端端的,说夫字,结果被扯到了为妻之道,信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