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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眼见到病人之前,我没办法得出任何结论!”梁立摇摇头,似乎很理解我此刻的心态,也不再因为我说话着急而发火骂娘。
忽然我觉得,老爷子虽然性子古怪,但名医毕竟是名医,终归怀揣一颗救死扶伤的爱心。
“那,那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我六神无主,四处翻口袋找手机,想要现在就给雨茗拨过去。
见我掏出手机,赵笠立即拦住我,“老江,冷静,千万冷静啊!你这是要干嘛?”
“我…我叫雨茗马上过来!”
老赵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电话,大声冲我怒吼,“你小子疯了吗?现在叫雨茗来,你该和人家怎么说?让她赶过来的时候一路忐忑,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儿?然后又听到自己被判死刑?”
“可…”
终于,我忍不住捂脸再次哽咽起来。
一想到市医院的副主任医师陈鑫和老中医梁立老爷子的诊断结果差不多,我就更加心痛如绞,觉得雨茗的情况算是基本被定性,我则会在不久的将来,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香消玉损…
可是,我能吗?我做不到!!!
良久,我将脸上的泪痕擦拭掉,抬起头看梁立,却发现老头儿正若有所思凝神看着我。
“老爷子,您…您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还是不甘心。
“也不是。”
这次梁立又换了一种说法,虽然还是属于模棱两可,但却立马给了我希望。
所以说要讲究谈话的艺术,同样都是含糊其辞,有人能把活人说死,而有人却能把死人说活。
给了我们希望,梁立又摇头,“小伙子,还是尽快抽时间带你女朋友来让我看一下吧,只凭西医上的化验结果,我是不认可的!”
知道对方仅仅将西医检查指标当做一种辅助参考,梁立判断病人病情,仍然属于传统的望闻问切,我不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站起身,冲梁立深深一躬。
“梁大夫,我刚才有些失礼…现在,我江潮郑重向您老道歉,希望您千万别因为我的原因对雨茗造成不好的印象,放弃为她治病…”
说着,我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作为诊金的红包,轻轻放在梁立桌上。
对方却忽然面色阴沉下来,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我被骂傻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触动老爷子的逆鳞。
不过此刻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和他计较这些,直接转身,拉了一下赵笠,两人从梁老中医的家里黯然告别。
刚到楼下,就听哗啦一声响,梁立家的窗户被推开,一件怕没有半斤重的东西裹在塑料袋里,带着呜呜的风声冲我俩狠狠砸来。
我吓了一跳,赵笠则跑过去捡起来,转身冲我苦笑,“江潮,人家老爷子连诊金都给咱扔下来了!”
见我发愣,老赵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半拉没吃完的馊馒头…”
回去的路上,赵笠忽然跟我说,“老江,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