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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声音虽然不响，却清晰无比地落到场内众人的耳畔。
语不惊人死不休！
尤其是那“垃圾”两字，格外刺耳，仿佛在他的眼中，那件被段罡视若珍宝的三清铃，真的是什么破烂。
听到这番话，吴大管家的脸色阴沉至极。
要知道，三清铃可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现在却被称为“垃圾”，无形中让作为举办方的吴家颜面尽失。
下一刻，吴大管家遥遥望着台下的叶凡，咄咄逼人道：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拍卖会中每一件拍品，都经过严格的鉴定，你难道是在质疑我吴家的能力么？”
“切！”
叶凡闻言，不屑道：“垃圾就是垃圾！我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说话时，叶凡眼皮都不抬，那副姿态，倒像是前辈高人，全没有将吴大管家放在眼中。
听到这番话，几乎所有宾客都瞠目结舌，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议论纷纷道：
“我靠！哪来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拽的二五八万的！”
“哼……竟然敢跟吴大管家抬杠，简直是在作死！”
“依我看，这家伙就是在哗众取宠！”
一时间，舆论呈一面倒，对叶凡口诛笔伐起来。
“刺啦！”
突然，段罡如利刃斩出，直直刺向叶凡，额头青筋根根竖起，像是压抑着熊熊怒火。
刚才他对这三清铃爱不释手，甚至开出五亿的价格，霸道无比地想要占为己有。
而现在，叶凡却说这是垃圾，岂不是代表着他没眼光？
想到这儿，段罡望着叶凡，厉声呵斥道：
“无知小儿，竟敢在此夸夸其谈，简直荒唐！这三清铃，乃是唐代大天师袁天罡的随身法器，在你口中却成了垃圾！老夫问你，你懂炼器么？”
“不懂！”叶凡摇了摇头。
“哼！”段罡一声冷笑，继续道：“那你可知这法器上，篆刻的铭文图腾的含义么？”
“不知！”叶凡回答。
“你可曾师承某位炼器宗师？”段罡再问。
“不曾！”
……
“噗嗤！”
叶凡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让场内许多人忍不住捧腹发笑，脸上满是轻蔑之色，望向叶凡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竟然敢质疑吴家和段宗师的眼光，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连柳依依，美眸中都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她虽然见识过叶凡的神通手段，但实力高强，不代表就拥有非凡眼见。
鉴定古董法器，需要丰富的经验，就算是浸淫数十年的老师傅，有时也会打眼。
而叶凡，毕竟太过年轻，而且他也不像段罡那样近距离观察过三清铃，只是在台下远远瞥了几眼，又怎能判断其真伪呢？
突然，叶凡的眸中绽放出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昂首挺胸，迎着段罡的威压，不卑不亢道：
“就算我不懂炼器，但也无法改变这铃铛是垃圾的事实！”
“垃圾就是垃圾！一坨狗屎，就算装在精美的礼盒中，难道还会变成金子么？”
他的语气平铺直叙，波澜不惊，像是在阐述着什么事实。
但越是如此，越令人气愤。
“放肆！”
段罡犹如发怒的雄狮，发出一道咆哮，咬牙切齿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敢质疑老夫，老夫当年成名的时候，恐怕你爸妈还在穿开裆裤呢”
“轰！”
下一刻，段罡体内爆发出凝若实质的威压，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来，瞬间笼罩全场。
整个会场的地面上，竟凭空覆上一层淡淡的冰霜，如同冰窖。
许多武者都运转内劲，来化解这恐怖的寒气。
但一些不懂功夫的富商，可就惨了，冻得瑟瑟发抖，刺骨凉意从脚底心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