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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目光询问赵毅,他直接把我推到女人跟前,笑着说:“土子,叫英姨。”
我听话的叫了声。
英姨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拉着我的手,“真乖,长得真俊。”
赵毅一脸的骄傲,跟被夸的人是他似的,说:“那可不,这第一次见面你不表示一下?”
英姨嗔他一眼,往我兜里装了个红包,“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着你打他。”
我忙着摇头,要把红包还给她,老余头跟我说不能随便要人家东西。
赵毅道:“收着吧,没事。”
“谢谢英姨。”我把红包装兜里,道了谢,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喝水。
英姨笑着摸摸我的头,跟赵毅寒暄了一阵,才说:“上次说的那张纸呢?拿出来我瞅瞅。”
赵毅把从余家祖坟挖出来的小瓶子递给英姨,说:“英妹子,你好好看看,我是真不知道这是个啥。”
“英姨,你是坐火车来的吗?”我好奇地问。
闻言,她看我一眼,笑着点头。
原来英姨就是赵毅上次说的那个从南方过来的人。
赵毅疑惑道:“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快?”
英姨回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附近办事。”
说着话,她已经把纸展开,仔细的看了半天,她摇头道:“我看不出来,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薄的纸。”
我说:“之前余学民把我抓到我矮包子里,他也拿了着这样的一张纸贴在我脸上。”
英姨用食指在纸上蹭了几下,重新把纸装到瓶子里,说:“我带回去研究一下。”
赵毅撇嘴说:“我还以为你本事多大呢。”
英姨瞪了他一眼。
我看着那小瓶子,想要回来,那是我老余头的东西,可英姨那么温柔,我不好意思张嘴。
“余家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英姨问道。
赵毅忙着说:“我怀疑余家跟西南巫门有关系,余家祖上有人修习巫术,而且祖宗还是用的船棺葬,不过现在余家最后一任当家人去世,线索算是断了。”
英姨若有所思。
我好奇的问:“英姨,啥是西南巫门?”
她的语气十分的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跟赵毅和老余头敷衍我时一个路子,“就是那么一群人。”
我:“……哦。”
“咱们先不纠结巫门的时,你找到那东西了吗?”英姨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严肃。
赵毅轻咳两声:“被余学民拿走了。”
“哦?仔细说说。”英姨嘴角缓缓勾起,目光却犀利起来。
赵毅心虚的低下头,解释说:“余家最后一任当家人就是土子他爸,心眼忒多了,出事前特地用自己的生辰八字跑到山上去埋生桩,我吃不准他要干啥,就想着先把生桩毁了再说,谁知道他就是在骗我。”
说到这,赵毅也委屈了:“他趁着我漫山遍野挖生桩的功夫,跑到矮包子去布阵,等我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余学民捡漏的掐死,东西也被余学民抢走了。”
我吃惊的瞅着赵毅,原来他跑到我们那块也是为了矮包子里的东西。
英姨看了赵毅半天,失望的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过去。”
赵毅讨好的笑着。
“既然东西已经被拿走,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英姨问。
“这段日子土子他爸对我很是照顾,虽然最后摆了我一道,但我之前答应他照顾土子的事却不能反悔,更何况她现在算是我的半个徒弟,我就想着等土子长大了,我再走。”赵毅解释说。
我瞅了他一眼,心里很清楚他留下来不单单是对老余头的承诺。
英姨赞同的点头,“这样也好,你要是在外头,我更不放心。”
我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英姨,叔,余学民抢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赵毅没开口,反而是英姨回道:“那是易盘,是个很值钱的宝贝。”
我把右手缩进袖子里,点点头,没敢再开口。
赵毅又跟英姨说了会话,才带着我离开。
“叔,英姨可真好看。”我说,就是我们那块的村花都没英姨好看。
赵毅叹道:“是挺好看,就是惹不起。”
到了家,我立马把兜里的红包给姥姥,摇着她的胳膊,撒娇说:“姥,你拿着,过年给你买新衣裳。”
姥姥接过,笑着说:“不用给我买,姥给你存着。”
跟姥姥说了会话,我忙着跑回房间,听着外头没动静了,这才插上门窗,开始叫萧煜。
“在这呢。”萧煜坐在床上,笑着说。
我把兜里的符纸拿到他面前,“你知道这是啥符纸不?”
他往旁边躲了躲,点头,“镇鬼伏尸的符。”
我一听,忙着把往后退了退,他是鬼,应该也是怕这个的。
“那我爸为啥不让我告诉赵毅?”我心里纳闷,不就是几张符纸么,赵毅也有啊。
萧煜想了想,解释说:“我虽不懂道法,但也知道各家各派的符文符咒都是有区别的,以前余老头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符纸,看不出祖师爷和门派,这几张应该是比较高深的,若是让赵毅看见,他八成能看出端倪。”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那你会告诉赵毅吗?”我忙着问,刚想起来赵毅和萧煜是认识的。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欺身靠近我,“我没有坑老婆的习惯。”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我脸红了个彻底。
他却突然直起身,声音带着股懊恼,“忘了你还小,不能调戏……”
我噗嗤一声笑了。
“萧煜,易盘是什么?那天余学民拿走的就是易盘吗?”一想起这事我就笑不出来了。
前几天姥姥还说余学民要回来,我更是心塞的不行。
萧煜点头,自动忽略前一个问题,道:“的确是易盘。”
“那你套在我手上的是啥?”我追问道。
他握住我的右手腕,大拇指摁在黑印上,沉默不语。
又不说了!我有点生气,不大想理他。
他坐了会,后来说有事要去办,话落,身形消失。
我叹口气,拿笔在墙角画了两道,老余头离开两天了。
接下来几天,赵毅忙着帮姥姥清点老余头和余建国给我的东西,姥姥说是要把钱都存起来,留着我将来上学用。
我看着他们忙进忙出的,心里可不是滋味,不想要余建国的东西,不想当余学民的闺女。
唉。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晒谷场边上,看着村里孩子跳皮筋,动都不想动,心里愁得慌。
“快看,小汽车!”
突然有孩子指着村头大道喊,我往那边一看,就见周吉的小汽车停在余建国的门口。
余学民带着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从后座下来。
男孩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余学民弯腰跟他说话,眼中带笑,画面说不出来的和谐。
我看着男孩干净的衣角,白皙的脸蛋儿,一点土都没有的白鞋,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鞋,不自在的在地上蹭了下,然后拔腿往家跑。
到家二话不说,接水脱鞋,蹲在院子里吭哧吭哧的刷鞋。
姥姥爱干净,把我拾掇的也很利落,是村里最干净的孩子,可今天跟余学民的儿子一比,就啥都不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完他的白鞋,再看我的鞋,就觉得上头的泥点子特别刺眼。
等我刷完,怔怔的望着还在滴水的鞋,眼睛突然有点酸,莫名的生气。
我把鞋丢在盆里,低头回了屋。
“为何伤心?”萧煜蹲到我跟前,轻声问。
我双手捂着脸,吸着鼻子说:“我没伤心,我挺高兴的。”
他身后揽住我,在我的头上轻抚着,没再说话。
“为啥他是我爸?”我带着哭腔,问出一直以来想说的话。
以前有姥姥和老余头宠着,村里一群孩子在后头跟着,我觉得自己特威风,比有爸的孩子还好。
就是前几天知道余学民是我亲爸,我除了恨他掐死了老余头,没有其他的感觉。
可就在刚才,我看见他温柔的看着那个男孩,领着他进门的时候,我不服气,觉得自己不比那男孩差,后头心里却越来越酸涩。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出来,“他凭啥讨厌我,我还没讨厌他呢。”
萧煜在我额头亲了下,“乖,不哭。”
我抓着他的衣服,咬唇忍着,“我不想哭,但眼泪不听话,一直往下掉。”
他直接把我抱到床上,替我擦眼泪,柔声道:“是,泪珠不听话,我替你擦掉。”
我把头埋到他怀里,好半天才止住眼泪。
刚想跟萧煜说今天的事,就听见了余学民的声音。
我身体一僵,忙着跑到窗户后头往外看,他正站在门口跟赵毅说话。
“赵毅,我想找人把矮包子上的屋子封死。”余学民说。
赵毅耸肩,无所谓道:“随你,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余学民皱眉看着他,“你把通阴石和我二大爷的尸体弄到啥地方去了?”
原来他也不知道通阴石和老余头的尸体为啥不见。
“你这可就不对了,村里人都知道老余是出远门了,过几天就回来,至于通阴石啥的……”赵毅一脸呵呵的表情,“鬼知道你在说什么。”
余学民气的黑了脸,发狠道:“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是你的靠山亲自过来,也护不住你。” 赵毅啧啧两声,挑衅道:“有本事你就出手,我等着,总在那叽叽歪歪的,你是不是个男人?”
余学民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我看完热闹,才想起萧煜来,转身要跟他说话,去发现他早就走了。
“叔,为什么要把矮包子封上?以后不用那两间屋子了吗?”我跑出去问赵毅。
他说:“暂时用不上,如今你爸和通阴石都不在这,留着那房子也没用。”说到这,他脸色逐渐凝重,“我现在有点吃不准余学民回来的目的,他已经拿到易盘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把右手背到身后,心想,他不会是为了那铁圈回来的吧?
正想着,姥姥突然领着一个小伙子过来。
“赵毅,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去半坑子村找独眼刘了?”姥姥问。
“对,我去了,发生啥事了?”赵毅问。
姥姥拽着赵毅往村口走,“独眼刘快不行了,特地让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