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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也是叫占想盯着了,一盯,就能盯出名堂。
男人有时候会因为一两个微不足道的美好暗暗渴望一个巨大的负面,比如因为想有机会用一下图案撩骚的Zippo打火机而渴望抽烟,比如因为一把好如或者一头长发而舍不得一个“三观”凌乱的悍妇。女人呢,有时候相反,会为了一个巨大的负面而恰恰表现出无限的美好。
她已经迷他老子不行了,却不得不强装淑女,无不尽其能地用其专业装饰的艺术气质吸引他老子注意。也有心机了,特意还选在宁玉出差在外的这几天来局里,也怕宁玉看出她的“心在曹营”吧。
占想不会无根据冤枉一个好姑娘。他一个拄拐的跛子坐在角落里,谁也没特别介绍他是谁,关于张小粒的一切,全是美院一个执镜老师的助手小伙子告诉他的。
“张小粒是我们美院第一美女,怎么样,”
占想笑笑,听他侃,
“她真的很有板眼,巴黎高等美术学院出来的,作品曾入选法国春季沙龙展。我总记得外媒品她的画说是这样一种心情:”接下来小伙子微眯起眼,一种神往状:“如果做其它的事情要有所节制的话,看她的作品却不用克制涌动的情感,尽可一任沉醉。而在酣畅淋漓的烂醉之后,她的作品又自有一种气势与安宁,让人最终沉静下来。那让人最终平息情感的,是她笔触之后透出的一种清澈。那燃烧人激情的,是她画中艳阳般出挑的色泽,金黄与粉红。是的,她的画真是太大气干净了,她的教养全在里面,是过滤了浮华之后留下的爱与美的情怀……”
你知道搞艺术都能随时感动,小伙子自己说着好像都把自己“迷醉”了。占想还是微笑着,一语不发,任着小子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倾诉人”一般胡吹海侃。
“家世也好,听说她哥是省厅一个干部,所以这次来给你们局画像,还是她给走的关系。……对了,听说她现在的男友也是你们局的……”
占想好笑,他老子的人设如今是“难得糊涂的老局长”,一切精明泯灭,就算瞄出点苗头估计也懒得搭理,如此用心的“情痴”估计也是白白浪费心思和表情了。占想记事起,多少前赴后继的艳蜂浪蝶往他老子身上扑,习燕晚就是有这个板眼叫她们还没近身就飞灰湮灭……是的,习燕晚不是好近女色之流,他贪婪,从前好玩弄权术;如今贪财,均跟色沾不上边。所以临了他占了子牛,还是很叫占想意外撒。
占想更谑笑,宁玉是屎糊了心么,原来还觉着他跟着他老子起码有点相似,对女色不感冒。结果,这一看呀,对上眼的就这么个货?啧啧,实在也叫占想意外,还总有点想不通……不过想通想不通的,对占想继续想玩死这女的根本没影响。
……
愈接近期中,子牛愈得听话,一个晚自习都不敢落,认认真真上完。
这天又因为错题集没补完,留下来罚抄。这原来从来就不是她会做的事儿,你想想多少人上杆子帮她做事,甚至还有专门“替她罚抄”的队伍,模仿她的字天衣无缝!如今,子牛全自己来,老实许多呢。
抄完时离正常下晚自习已经近一个小时后,校园早已没几个人毛儿了。子牛今天也没叫翀心她们等她,清好书包独自下楼来到车棚取自行车。
骑几步才发现后车轮没气儿了。子牛小烦,可也没办法,只有一路推回家。
却,走到一处常走的巷子口,
眼看就是一群不良少年围了过来。
“嘿,二中的咧!”
“长得不错,”
“妞儿,这么晚才下晚自习啊,不该呀,你们学校都走空了,上哪儿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