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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米又起身拍了拍手道:“时候不早了,走吧。”我们跟在她身后,原以为会继续往山顶上爬。米又却笑了笑,带我们从草棚一侧的缓坡滑下,径直往她刚才指的阔叶林走。我问她要带我们去哪儿。米又笑笑说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我们跟着米又到了那片林子,我这才发现,身旁的高大乔木,居然清一色全是杨树,只是从远处看不到树身,杨树林下又满是丛生的灌木,所以才误以为是榕树之类的阔叶树。
中国古代有四大鬼树之说,分别为柳树、槐树、桑树和杨树。杨树又叫“鬼拍手”,取其风吹树叶沙沙响,如同无形中有人拍手之意。我不知道当初这片坟地之上栽种了这么多杨树,是巧合之举还是有意为之,总觉得米又带我们往这儿走,一定有别的用意。
米又边在前头带路边提醒我们小心脚下的灌木丛,看到长势特别茂盛的就绕开走,说是这些茂盛的灌木都汲取了坟地之下的精气,怕沾了晦气。我倒是觉得她有些故弄玄虚——要是真的这么厉害,那各地公墓山头上的草木,我们岂不都得跟避邪似的绕着走?
怀疑归怀疑,毕竟她是八极中人,某些领域的东西,她确实懂得比我们多,甚至比邹易都多。我见邹易紧跟在她身后,跟个小跟班似的,心道为啥我的门客看起来这么弱,而张养韬的门客非但专业厉害,长得还好看,埋怨上天有时待人还真是不公平。
走了没几步,米又和邹易突然在前头停下。我和于人杰收脚不住,差点撞在他俩身上。
于人杰问怎么了。米又歪着脑袋,像是在聆听什么,跟着不是很肯定地问我们道:“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我们立马细耳去听,果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于人杰道:“风吹叶响而已,别一惊一乍的。”邹易摇头道:“不是树叶的声音,你们看。”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发现林间所有草木仿佛定格了一般,全都静止不动,连头顶树梢的叶子也未有丝毫摆动,我们脸上也没有微风拂面的感觉,顿觉有些不妙。
见我们都看着自己,米又解释道:“这片杨树林的尽头处有道隐秘的洞道,横穿这片山头,洞道尽头就是断龙脊,也就是我米家的盘口。从山顶过去,后山是片断崖,没法下去。养尸盘口嘛,你们都明白,越隐蔽越无法涉足,也就越安全。至于这个声音……”
“像拍手声。”邹易突然道,“很多人一起拍手的声音。”
我心道不是吧,难道杨树别称“鬼拍手”,并非虚指,而是真的能招鬼?这大白天的见鬼,是不是太不符合逻辑了?于人杰竖耳听了半天,双眼圆瞪道:“还真是。去他大表姐,难道那些孤魂野鬼知道咱要来,特意搞个列队欢迎?小米姑娘你面子够大啊。”
米又没搭理他,蹙眉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地道:“好像是从洞道口发出来的,看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快走。”见她心事重重,我们也不敢怠慢,小心避开那些七仰八叉长势惊人的灌木丛,朝杨树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那种古怪的拍手声就越清晰。看来米又猜得不错,声音确实是从洞道口传过来的。邹易问她会不会只是洞口的风声。米又摇头道:“风声不会这么大,也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她疑心一定是洞道中有什么东西一同发声,才会形成这样古怪的声音。
说实话,她越是这样说,我就越不想靠近。倒不是因为怂,而是我们犯不着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邹易二人似乎跟我的想法一致,也都慢放了脚步。
米又见我们没跟上,回身看了一眼,有些委屈地嘟嘴道:“洞道口既然是去往盘口的必经之路,米家自然会派人暗中严加把守。守山的子弟如果发现异常,会以短信群发的方式,及时告知家族上下所有子弟。”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接着道,“我没收到任何通知。”
“可能有延迟呢?”我小声提醒她道,“群发需要时间,况且咱们现在在山里头,信号不好。”邹易二人也都劝她别太冲动,先给守山的子弟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米又苦笑着道:“早试过了,没人接。”我们也都觉得有些不妙了,安慰了她几句,加快脚步走出杨树林。杨树林的尽头,是一片裸露的山崖。山崖间突起的大块山石下,有一口不太起眼的山洞。洞口的高度与我们所在的位置基本齐平,能看到一条溜索横跨在山崖间。
洞口似乎有风,伴随着那种奇怪的拍手声,将溜索吹得摇摇晃晃。
米又走到崖边,用手指在溜索上轻轻一抹,闻了闻,皱眉道:“有血腥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