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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过年还有两天,林妈抱回来一个纸箱子。
韩明以为是有什么好吃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别乱咬,是年糕。”
沙洲的年糕和北方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北方的条状的,而这里的是一大块一大块。
一般人家真做不了这样的年糕,必须得大师傅操作。揉好的糯米团,平铺在蒸笼上头。考验师傅的就是火候,正是块头太大,少一分中心可能还没有熟,多一分可能就走形。
以前的时候,会把大块的年糕浸在水中,吃的时候才会捞一块上来。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冰箱,就用保鲜袋装好冰箱里面。
大块的年糕切片后,可以直接水煮,敲两个鸡蛋下来,简单又好吃。麻烦一点的,是要油炸,外面焦黄。热油里放红糖炒起泡,再放煎炸好的年糕,又香又好吃,简直就是犯罪。
包子、年糕、米酒和腌制的酸菜,大概就是过年时候的味道吧。
世间艰难,一年四季都在奔波忙碌,走南闯北混生活的,到了过年的时候,甩下外头的辛酸苦辣,怀有着对家的向往,或是火车,或是摩托,浩浩荡荡。
这种对家的执念,是国人所特有的,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都需要着家的温暖。对很多人来说,待在家里,心安。
涂奶奶的儿女都回家了,老太太激动的老泪纵横,不顾年纪,非要在厨房准备着除夕饭。
老太太年纪大了,味觉已经退化,做的饭不是太淡,就是太咸。老太太不让儿女们帮忙,他们只能打下手,给老太太减轻些体力消耗。
老人家觉得自己能做顿饭,是对回家的儿女最大的欢迎。
丫头对家里莫名多出来的那么多人很是陌生,非常不习惯。它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面那么宠爱它的涂奶奶,现在却只顾着那些“陌生人”。
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承担着家庭,养育着孩子,等到有了孙辈,还得照顾它们。等到孙辈成长起来,他们似乎变得可有可无。
孩子们忙于工作,对于老人家的关心有限。老人家不会用网络聊天,也就没办法利用孩子们的闲暇时间进行交流。偶尔的一两个电话,让他们心心念念很久。孙辈们更别说了,对于他们来说,更向往诗和远方,而忽略了那些在他们牙牙学语时,给予了所有的爷爷奶奶。
老太太自然是想念着孩子们,却说不出口。
丫头理解不了,而韩明却感觉到了无尽的心酸。
涂奶奶家里面热热闹闹,韩明也要赶回家了。
姜爸准备着年夜饭,林妈难得清闲,坐在沙发上和姜萌一起刷着新闻频道的春晚直通车。
一般来说,年夜饭是要一家之主来准备的。虽然说吧,家里面基本上都是林妈说了算,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姜爸也是难得有一回。
其实姜爸的手艺并不差的,只是实践的机会比较少。上手的时候有一些缓慢,进入状态之后,就顺手多了。
看到团子才回家,林妈习惯性地要开始教训,又想起过年的时候是不能骂人,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新年嘛,必须有个好头。要是除夕夜都开骂,这一年都没有什么好兆头的。
不过不骂归不骂,好脸色是别想得到的。
韩明自知理亏,乖巧地爬上了沙发,做起了乖宝宝。
和北方熬夜吃除夕饭不同,沙洲吃得都比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