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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三人先到大卫杜兰安排的座位就座。
大卫杜兰除了跟餐厅经理打了一下招呼,还去安排了一台摄像机过来拍摄,杨秋琳要求的。
从电梯那到餐厅这一路上,杨悦都是低着头有心思的样子。
就算坐下来,也是静静地半低着头,出神地看着桌面。
袁芥轻咳一声,看着杨悦:“真正学院的面试是从2月24日开始到3月5日结束,每天面试的考生有60人,面试有二轮,初试和复试。每天初试结束后,当天便决定复试名单,立即进行复试。”
“但真正天才的学生,老师也愿意提前给一个单独的面试,”袁芥示意杨悦,“一个真正的天才,是能成长为大师的,而大师,哪个学院产量都不高!”
“这些年这么多音乐学院,已经好久都没有新人能挂上大师称号了。”
“更不用说女大师……”袁芥叹着气。
“您当时面试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杨悦平静地问。
“十个老师坐在后面,你在前面弹,他们在身后观察你,然后打分,只要一个八分以下就完了!”
“当时我接到复试通知时已是晚上8点多了,上午还有点紧张,可第二次进入考场,我比初试时平静了许多,记得当时我是弹了史克里亚宾的一首现代作品后又弹了李斯特的超级练习曲鬼火。”
“想不到的是我竟然一直弹完,老师也没有叫停,我心中纳闷,以为弹得不好,主考老师把握不住。结果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叫停的原因是因为我把这首难度很大的曲子弹得很流畅很有韵味,主考老师很想听完。”
“是连续弹的么?”杨悦问道。
大卫杜兰过来说已经安排好了,请杨悦过去试琴。
袁芥看看她,皱皱眉头,这孩子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
“为了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最好试一下考试钢琴,手指触动着琴键,人在调整着呼吸,短短的一分钟就可以让人情绪稳定,找到那种感觉。”
杨悦点头致谢。
“这几年国内有钱人真多,过来就住总统套房,”袁芥看着杨悦去钢琴那边就座,随口说着刚才的事,“好像还是个二代。”
学音乐的,眼力可能差一点,但听力那绝对不可能差,贝多芬聋了那也是晚年的事,刚才老头说的话三个人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里。
加上记忆力出众,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貌似老头也是MIT的,头上那帽子是标准的MIT篮球队的队帽,还带着几个签名上面。
“WHO~AND~BALL,我记得是这个发音吧?”
“没错!”
没错,是这个发音。但这个住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的什么中国二代,又是麻理的学生,难道真是叫什么谁和球,哪有这种中国名字?英文名也没这个样子的。
WHO这个发音有可能对应着胡、吴、伍、呼、黄还可能是卢
AND这个发音有可能对应的字就有安、恩、昂、暗、盎、按…
BALL这个嘛,可能是波、勃、博、搏、拨、播、泊、伯…很多…
虽然可能性至少有那么6*6*8…也就是288种,但考虑到中国爸妈起名的法则…
胡安波?
胡安宝?
胡恩博
王小宝?!
王小宝!
以杨秋琳的智商,虽然感觉也太巧了点,但…结合之前的所有信息,王小宝被麻理录取,去了美国,和这个几天前住进来的中国小子又是麻理的新生怎么看都很可能是一个人。
那么…如果是…又怎么样?
杨秋琳现在陷入更大的疑惑之中,她没有直接表现出来,是因为这是她的秘密,就是艾米说没有查到王小宝的录取信息的事。
如果王小宝没有被录取,那么MIT的录取通知书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也确信刚才女儿也想到了这一点,要不然不会情绪产生如此的波动。
……
大卫杜兰很给面子,亲自拿着话筒跟餐厅里的客人介绍:“这是一位来自中国的音乐少女,她要为我们表演,首先是贝多芬的悲怆,…大家欢迎!”
这个时间,餐厅里已经有了八成的座位坐了人,个个衣着华丽举止优雅,听了大卫杜兰的介绍,有的注目杨悦,有的小声议论,但都轻轻鼓掌。
虽然是用餐,但来这里就不只是为了吃东西,而是一种享受和一种生活方式,除了美食,音乐当然是必不可少的部分,平时餐厅也会请一些稍有名气的钢琴师来表演一下,今天也没什么不同,除了换成了一个没有名气的少女。
但既然是大卫杜兰亲自带着人来,那这个面子必须给。
上流社会讲究的礼仪是一分都不能少的,你要突然说不行,一定要谁谁谁,这个我就不想听,那好,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就直接得罪了华尔道夫了,还有那些已经同意的客人……
再说了,怎么知道就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