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温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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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狱卒审问犯人那是职责之内的事,可审问归审问,或许有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的情况,但肆意欺凌这就严重了。

大理寺卿也知道牢里一些弊端,平常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

谁想到今日会落在冀北侯府二少爷手里。

这要揪着不放,那他少说也要落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可能还会连累镇国公府二姑娘。

大理寺卿擦头上的冷汗。

沈钧山知道大理寺卿不敢再追究牢头之死了。

他来大理寺大牢还不到半天就发现牢头胡作非为,这样的事肯定没少干。

身为牢头,借看押犯人之便,做着犯法的事,那是罪加一等。

查下去,不但牢头死不足惜,这些狱卒也难逃罪责。

大理寺卿是聪明人,不会做这样损人还损己的事。

只是气势汹汹的来,就这样被打压一顿就走了,大理寺卿的面子挂不住。

沈钧山给他一个台阶下,问道,“大理寺卿来找我有事?”

“没事,我来审问其他犯人,路过顺带来看看,”大理寺卿赶紧顺着台阶下了。

“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大理寺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回头看,还能看到云初雪白的颈脖上清晰的掐痕。

大理寺卿把牢头鞭尸的心都有了。

其他狱卒凑上来献殷勤。

牢头死了,只要得到大理寺卿看中,他们就能被提拔上来啊。

只是大理寺卿气头上,这些狱卒的马屁都拍到马蹄子上了。

但凡凑上前的,通通罚俸一个月。

牢房内,云初还昏睡着。

沈钧山也没叫醒她。

他还想看看她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这个想躲的远远的人,肯定很有趣。

找到了想找的人,这大理寺大牢没白坐。

云初昏睡中,口渴的厉害,她下意识的开口,“水……。”

沈钧山就喊狱卒了,“端茶来。”

狱卒赶紧送了壶查来,还贴心的送了一碟点心来。

沈钧山把茶倒了喂云初喝。

只是云初虽然口渴,但喂她喝水不容易,大部分水都流进她脖子里了。

云初醒过来,就看到沈钧山那张脸。

她看懵了。

“傻了?”沈钧山勾唇道。

“……!!!”

不是她的错觉。

是真的冀北侯府二少爷!

云初脑子里想起之前的事,她当时是喊了冀北侯府二少爷的名字。

因为偷了他的东西,又见他在醉仙楼因为锦袍的事打架,所以云初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冀北侯府二少爷在街头打架那是家常便饭,他的名字大家都如雷贯耳。

当初听到沈钧山这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冀北侯府二少爷的气质和这个名字不符。

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沉稳,而不是他那样的纨绔子弟。

因为印象深刻,才记住了。

她坐在床板上,望着沈钧山。

眸光落到沈钧山手里的茶盏上,夺过来咕噜噜,一口气喝光。

不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还有糕点。

她是真饿了。

她知道沈钧山会和她算账。

就是死,她也要做个饱死鬼!

云初吃的太快,沈钧山给她倒茶,“慢点吃,别噎着了。”

话刚说完,云初就噎着了。

沈钧山,“……。”

好像他乌鸦嘴似的。

沈钧山给云初拍后背。

嗯。

沈大少爷来探监就看到沈钧山给云初拍后背的这一幕。

他都惊呆了。

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这是他弟弟。

云初脸脏兮兮的,沈大少爷还真没认出她就是沈钧山掘地三尺也要找的女贼。

再者女贼偷锦袍,还得他弟弟光膀子打劫,就他弟弟的脾气,他都替女贼捏把冷汗。

给女贼拍后背?

一掌拍出内伤来他信。

这样温柔的拍他是不信的,虽然云初也被拍的不轻。

沈大少爷四下看了一眼,嘴角抽了又抽。

身为冀北侯府大少爷,沈大少爷定亲之前,那是走到哪里都有不少姑娘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而沈钧山纨绔之名远播,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的,他就是兄长和三弟的衬托。

上回被冀北侯误会,以为沈钧山开桃花了,结果是个乌龙。

现在……这朵应该没开错了吧?

就是开的这地方不合时宜,在大理寺大牢,这是身上有官司啊。

这样的姑娘,爹娘哪能同意他娶进门?

狱卒见他走神,唤道,“沈大少爷?”

沈大少爷轻咳一声。

沈钧山转身望向沈大少爷,“大哥怎么来了?”

“给你送饭,”沈大少爷道。

狱卒把牢门打开,把沈大少爷带来的饭菜送进去。

沈钧山皱眉,“怎么不是接我回去的?”

沈大少爷扶额,“父亲已经知道你揍了六皇子的事了,恼你太冲动,让你自己想办法出去。”

沈钧山,“……。”

沈大少爷看了云初一眼,笑道,“有人陪着,倒也不孤单。”

“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饭了,先回府了。”

沈大少爷转身离开。

沈钧山脑壳疼。

他知道他大哥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他爹真的不会救他出去。

非但不会救,甚至还会让大理寺严惩他。

不然就真落得个纵容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名声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就是了,才救了三皇子,他既然想让冀北侯府帮他,就不得不帮他求情。

揍的是三皇子的兄弟,由三皇子保他,也能顾全皇上的颜面。

现在更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沈钧山把食盒打开,把饭菜端出来。

三个菜,还有一壶酒。

沈钧山拿起酒坛,拔开盖子,酒香扑鼻。

正要往嘴里倒,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把酒坛子抢过去了。

沈钧山懵了。

抬头就见云初把酒往嘴里倒。

沈钧山把酒坛抢回来,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了,居然敢抢我的酒?!”

他不知道云初就是怕他和她算账才喝酒的。

酒壮怂人胆啊。

抢了人家锦袍和马了,虽然更重要的还是那一万两,但云初不承认那是她故意偷的。

连锦袍和马都抢了,也不怕再多一壶酒了。

烈酒入喉,对云初这样只喝过果酒的来说就跟吞刀子似的,呛得她咳嗽不止。

她酒量很小,一杯酒下肚,虽然没倒,但脸通红了。

她哏着脖子望着沈钧山,“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沈钧山还真没见过云初这样的姑娘。

当然了,他见过的姑娘就不多,大部分过眼就忘。

他拿着酒坛子绕着云初转了一圈,笑道,“落到我手里了,还想要个痛快?”

“我想要你的命,直接看着牢头把你掐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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