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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之前风轻语提起的“约法三章”,让玛姬又想起了临行前荷娜的百般叮嘱,虽然心里有所不满,但还是乖乖带着尤娜进了客房。
书房里,风轻语和丰太太面对面而坐。
丰太太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风轻语,然后缓缓开了口:“你的生母——她叫风岚,是我跟你爸爸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也是我的舍友。”
见风轻语没有反应,丰太太又道:“她长得很漂亮,是我们系公认的女神,可她一直都很少跟同学们来往,跟宿舍里的同学也都是点头之交。不过可能是生病的时候我有照顾过她几天,慢慢的,她跟我熟悉了起来。到毕业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她还来给我当了伴娘呢。”
这八点档一样的故事展开是怎么回事?风轻语很想笑着吐槽自己的妈妈说“你编的故事太老套了”,却又不自觉想起了小时候翻看过的他们的结婚照。
风轻语仔细回想了一下,照片上的伴娘的确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年轻女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难怪自己从小看到这张照片,心里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没多久,她却突然跟我们断了联系,无论我跟你爸爸怎么找,都联系不到她。直到失踪两年后的某一天,她抱着一个孩子又出现了,”丰太太回忆起过去,神情带上了几分惋惜,“没错,那个孩子就是你。她说她本来不打算再出现的,可是没想到有了你,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想给你找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你不能留在那里。”
“那里是哪里?”见丰太太提起“那里”时眉头紧蹙,风轻语忍不住问道。
“女娲族,你母亲来的地方。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就是被族里的人给抓了回去。”
“抓?”现在的风轻语对这个字莫名的敏感。
丰太太叹了口气道:“在女娲族里,只有女人才能继承娲皇的神力,只是普通人的男人们便强制她们去守护女娲族。由于神力的继承并不完整,根据继承神力的多少,族里女人们的寿命通常只有二十岁到三十岁。族里的男人们便要求她们早早跟同族的人成亲生子,等女孩们长到十岁,觉醒神力继承母业,在死前再跟族里的男人孕育下一代……而你的母亲,说她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风轻语想不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会存在这样的地方,有些愤愤道:“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她们为什么不反抗?不是说那群男人只是普通人吗?女人们都拥有神力,怎么还会被普通人强制?”
“女人们能继承的神力都是一些守护、祝福、祛除类的,而且女娲一族向来与世隔绝,女人们一辈子最长只有三十年,终其一生也走不出族群居住地,她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受到了压迫。”说到这里,丰太太忍不住再次叹气道,“而你的母亲,她则是因为到了年龄却没有觉醒神力,被族里人彻底抛弃,这才因祸得福能走出来,接触到外界。可是没想到,大学毕业后,你母亲的神力却觉醒了。”
风轻语听得揪心,已经完全顾不上探究故事的真假——或者说,她早就已经相信了,从回忆起那张让她觉得倍感亲切的照片开始。
“女娲族里有一个可以感知其他人神力的人,被尊为祭司。祭司可以感知所有女娲族血脉所在——无论这个人有没有神力,无论这个人走到哪里。所以当你母亲的神力一觉醒,立马就有族里的人赶来,把这个曾经被她们认为毫无价值而抛弃的人又抓了回去。”丰太太说到这看了看风轻语,见她一脸惊讶,无奈地笑笑道,“我们一开始听到这些,也以为她是得了癔症,直到我们看到了她的蛇尾。听起来很不现实对吧?当时我和你爸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再不想承认,事实也不会改变。你母亲终究还是在她二十五岁生日前的一周去了,没病没痛,在梦里走的。”